等我回来,知道吗?
ken,你很像个老妈子啊。
你竟然嫌我罗嗦?哼哼!总之你给我乖乖地坐着,别胡思乱想,有什么待我回家后才说,明白吗?
明白了。
唉。ken又是摇摇头,怜惜地摸摸我的头,很是不忍心的离开家门。
ken离开后,室温蓦地冰冷下来,犹如寒冬,令我缩起身体,把头埋在双膝之间。
今次真的完了,真的什么也不馀下来了…本来我跟伟,两人之间仅维持着危险的平衡,但总算相安无事,始终可相处下去,然而在我崩溃的把一切打破后,我们又该如何面对对方?
若是一直不去提及那件事若是一直不去触及那个伤口,我会努力地淡忘,若无其事待在伟身边,无怨无悔地做好朋友这角色,可是如今,我应该怎办?难道就这样接受伟吗?
伟对我是什么?
伟看到的人是沈凛,还是我?若看到的是我,他的怀抱他的亲吻,是出於爱情,还是出於补偿?或许,能够蒙上双眼,什么也不想,简单地跟伟在一起,从此永不分离是我的福气,可是,不行,爱了伟这么多年,我不求得到回报,只求有天若伟真希望与我一起,他是出自爱情,而非其他原因。
呜…好烦,越想,心越乱,脑中有两把声音不断吵着,一边认为暗恋了这么久,难得可在一起,也至少给自己的感情一个交代,可是另一边却说,正因为暗恋太久,所以才希望得到两情相悦。
别吵别吵别吵!让我静一静好吗?
当ken回到家里时,看到的,是我哭着,怨恨地扯着自己的头发的画面。「干,你在做什么?不是叫你乖乖地等我回来吗?」ken嘴里是这样骂道,但动作却是温柔的,小心地把我的手拉开。
「对不起对不起…但我控制不了…」我哭得一塌糊涂,泪水鼻水全黏在脸上,一双手如遇溺的人般,拚命地抓着ken的手臂喊道:「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明只需点个头,我便可得到自己连做梦也想得到的伟,可是,不行,我很不甘心,如果伟并没发现我爱他,如果伟不是因为爱上我,所以才跟我一起的话,那么一切岂不是没有意义?」说着,我忽然想到什么,狂笑起来。「不对,我应该说,如果上一次床便可以一起,我早该几年前引…」
啪啪!
错愕地掩着刺痛的脸,只见ken悲痛的望着我。「你给我冷静下来,别再胡言乱语胡思乱想!」受过这毫不留情的两巴掌后,我的确冷静了不少,ken看到我不再歇斯底里,随即走到厨房,拿出一杯热牛奶给我。
「喝完牛奶后给我入房睡觉,明天我陪你回去拿些衣服,在这里暂住几天。」ken说着,看到我楞然的样子,又是叹息。「你最近还是别见伟,我怕你再受刺激会疯掉。」
我沈默无言,无法否认ken说的是事实。
不知是因为崩溃痛哭过后,还是因为热牛奶的关系,回到房中,竟可顺利入睡,不像之前的日子,躺在床上几小时,依然呆望天花板。然而,睡得到不代表睡得好,虽然意识模糊,却睡不稳,连转身也感觉得到,清晨时分更早早醒来。
不过睡了五小时。
打扰了ken一整晚,我实在不愿吵醒他,让他陪我回家收拾衣服,所以只静静地梳洗更衣,回到家中。幸好现在才七时多,以我的经验,伟通常未醒。
「calvin,你回来了?」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令我大吃一惊,伟的声音更是让我惊讶。
从那声音听来,伟显然不是被我吵醒,是早已醒了。只听到伟续道:「calvin,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也知道刚才的自己是太心急了,对不起。」但伟,你不明白,问题的重点不在心急不心急,又是否让我生气了。
问题是,你不爱我,也不知我爱你,这才是分隔我们的最遥远距离。「不过,无论怎样也好,我也想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凛。你是你,凛是凛,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人。」
然后又如何?
「不否认,那天我是酒后糊涂,所以强行要了你。但是,我真的没有把你当成凛,那天我是想着你,与你那个…」再没有比这还别口的谎言,若非想着凛,口中所叫的,又岂是那个名字?
靠在门上,往下滑到地上,我用力抱紧自己。「我明白了。你是不会再原谅我吧?既然这样的话…」不是不原谅,也真的没有生气,我只是不知该怎办,亦不知如何面对…
「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