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子,敢言投靠?!!”
她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瞬间冻结了那个魔臣的血液:“万魔宫与我无涯城素有旧怨!投靠他们?与引狼入室何异?!届时我戮生一脉,必将沦为最低贱的奴隶!永世不得翻身!此等动摇军心、辱没魔君威严之言,当诛!”
恐怖的杀意瞬间锁定了那个瑟瑟发抖的魔臣,眼看就要将其碾为齑粉!
就在无涯老母那饱含杀意的真仙威压即将碾碎提议投靠万魔宫的低阶魔臣,整个戮生殿被绝望和死寂冻结的刹那。\n\i,y/u_e?d`u`.?c′o¨m`
“报!!!”
一声急促、带着金属摩擦般刺耳的禀报声,如同撕裂布帛般刺破了凝固的空气!
殿门处厚重的魔能屏障一阵波动,一名身披狰狞骨甲、头盔上镶嵌着滴血魔眼徽记的魔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他身上的魔气剧烈翻腾,显然是以极限速度赶来的,单膝跪地时,沉重的骨甲撞击在深渊黑曜玉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启禀圣母!太子殿下!门外有人求见!”魔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也被殿内几乎化为实质的压抑气氛所慑。
“求见?让他滚!本太子现在谁都不见!天塌下来也给我顶着!”
吕真魔正被雷霆魔君的战书和城内的绝望逼得几乎发狂,闻言如同找到了宣泄口,赤红的魔瞳猛地瞪向那魔将,狂暴的魔气如同实质的鞭子抽打过去,将那魔将压得头颅更低,骨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k·a¨n¢s·h¨u_j*u+n/.*n+e?t\
然而,这名负责戍守魔宫外围的魔将却强顶着太子的威压,猛地抬起头,双手高高捧起一物,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太子殿下息怒!属下不敢擅专!但……但那人拿出了此物!属下……属下不敢不报!请殿下过目!”
他掌心之中,静静地躺着一块约莫巴掌大小、通体漆黑如墨的玉佩。
玉佩质地温润,却又透着刺骨的寒意,表面没有任何繁复的雕饰,只有天然形成的、如同血脉经络般的暗金色纹路在内部流淌,散发出一种极其内敛却又无比尊贵的古老魔韵。
嗡!
就在这块墨玉出现的瞬间,戮生殿内所有高等魔族的血脉,都仿佛被无形地拨动了一下。
尤其是王座之上的无涯老母。
她那双原本充斥着暴戾杀意和绝望疲惫的暗金魔瞳,在触及到那块墨玉的刹那,如同被投入了石子的古井,骤然掀起了滔天巨浪,所有的情绪愤怒、杀意、绝望瞬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惊骇所取代!
“这是……!”
无涯老母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咸-鱼?看?书~网¢ .已?发?布?嶵!欣?漳·结~
她甚至来不及走下王座,猛地伸出右手,隔着数十丈距离虚空一握!
一股无形的强大吸力瞬间笼罩了魔将手中的墨玉。
那墨玉仿佛有灵性般,挣脱了魔将的手掌,化作一道幽暗的流光,稳稳地落入了无涯老母那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纤纤玉手之中。
入手冰凉刺骨,却又带着一丝源自血脉深处的熟悉暖意。那独特的魔韵,那内部流淌的暗金纹路……无涯老母的指尖死死攥紧玉佩,仿佛要将它嵌入骨血。
“天灵玉!!!”
她几乎是尖叫出声,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颤抖:“是戮生的‘本命天灵玉’!是他从不离身的护心魔宝!它……它怎么会……快!快让他进来!立刻!马上!”无涯老母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殿门,声音急促得几乎破音,之前的杀伐果断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切。
“遵命!”魔将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向殿外。
殿内死寂的气氛被彻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混杂着极度震惊、狂喜、忐忑与浓浓疑虑的躁动。
所有亲王、大臣的目光都死死盯着殿门入口,连呼吸都屏住了。
吕真魔也愣住了,暴怒的神情僵在脸上,赤红的魔瞳死死盯着母亲手中的玉佩,仿佛想确认那是不是幻象。
沉重的殿门被无形的魔能缓缓推开。
一道身影,沐浴着殿外魔云深处氤氲的暗金雾气,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
来者身着一件看似朴素、实则由某种深渊魔蚕丝织就的纯黑长袍,袍角无风自动,隐隐有暗金色的魔纹流转。
他身形挺拔,步伐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