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你脸色不好
谢璞不过等了一会,就见夜色中来了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正是谢山思和卫澜。
卫澜一进来,连忙就跟谢璞道歉:“这几日政务繁忙,也没有时间来看你,怎么样,病有没有好一些?我请了宫中医官开了些药,今日特意来拿给你。”
他说的递上一份中药来,谢璞原本吃了几日的中药难受至极,此时看见了不由得涌上一股恶心感,强行忍住,勉强笑着:“我早就好了,还难为你去给我求药。”说罢把药搁在旁边的桌子上,便不在去理,这会子他才注意到卫澜脸色有些苍白,憔悴至极,谢璞不说,心里却想,这政务真当是折磨人,子佩兄看起来好像是透支一样,怪叫人误会的。
卫澜自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从幽禁宫回去之后,他接连沐浴了六天之久,才觉得身上的脂粉味淡了,又出去办了些事情,方才将心中的恶心感去了,来找谢璞。
打发走了谢山思,谢璞才从袖中掏出那半瓶子乖乖水来,放在桌子上,还没有开口跟卫澜介绍呢,就见他突然朝他倒过来,他下意识的接住,感觉腰上多了只手,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刚想要推开他,就见他自己起来了,面色上十分窘迫:“对不住,实在太累了,一个没站稳。”
原来是这样,谢璞表示理解,招呼他坐下,忽略腰上的那一点异样感:“无碍,你我之间,何须如此,今日叫你来,是有东西介绍给你,这是我最近捣鼓出来的,世间绝无仅有。”
卫澜见他显然没在意,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情愉悦起来,一只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且说着看,我听着。”
谢璞拿起那瓶子:“此物名叫乖乖水,能让沾上它的人乖乖听话,其他没什么作用,我研制了有些年头了,今日方成,特意给你看看,不过质量有点问题,大概四分之一个时辰就失效了。”
卫澜伸手接过,听了描述这的确倒是个好东西,於是他说:“赶巧呢,我正好用得上,不知子衿可否割爱?”
“本就是个消遣的玩意,子佩要是有用就拿去吧。”谢璞不以为意,只要是卫澜的请求,他多半是不会拒绝的。况且这东西只是在这个时代弄起来麻烦一点,做着无非就是不丢弃老本行(学化学的)罢了,拿便拿了,他万一要是拿去做坏事,也没有办法做,因为这东西保质期太短了些。
卫澜於是收下了,谢璞又道:“我有一件事想要问子佩兄你,不知方不方便?”
卫澜心里一紧:“什么事?”
谢璞神神秘秘的:“你我之间,还需要装?快说,你是不是最近背着我去花楼了?”
卫澜:“……”
“我何时去过那种地方?”卫澜有点生气,难道自己在谢璞眼里,竟然是这种不务正业,整日厮混花楼的人吗?
见卫澜生气,谢璞连忙道歉,他本是玩笑一句,因为看卫澜的确一副很那啥的样子,但没想到他那么洁身自好,听也听不得。
不过认识卫澜那么多年来,谢璞所知道的,卫澜的确是个没有世俗欲望的人。他没有姬妾,也不去花楼,不但不去,也不许谢璞去,谢璞要是非要去的话,那他指定要生气生个好久,总之只要谢璞身旁多出个陌生的女人来,这家夥总是会有自己的办法让谢璞远离人家,也导致谢璞这些年来都没有过一个女人哭唧唧⊙﹏⊙
但是嘞,因为谢璞已经心有所属了,所以周围有没有女人其实没多大关系。
天色已晚,两人又聊了几句,就各自歇息下了,谢璞其实早就乏累了,所以一上床,不过几分钟就堕入了黑甜的梦乡。
卫澜进了房门,脸上的和颜悦色又退了下去,他坐在床沿上,静静的靠着床边,身上是挥之不去的恶心感。
三年前,他在卫家还是个无名之辈。为了权利,为了报仇,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对喜欢的人表达心意。他进了幽禁宫。
来时贫如洗,去时踏金银。
第二日,谢璞早早的就被小厮阿常叫起,原先是一万个不情愿的,但忽然忆起来今日那位戴大人就要到了,自己需要去混个脸熟,於是也不得不起了,听闻戴大人是个人物,为了表示尊敬,谢璞还特意画了个眉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寡淡,才出了门,只带了阿常就出了门。
戴大人本名戴鉴今,字梓乡,是新上任的阳夏城县令,虽然官职并不是很大,但是地位却不见得底下,打个比方说,放在小饭馆的矿泉水和五星级酒店的矿泉水,同一瓶,但不是同一个价。戴鉴今就是五星级酒店的矿泉水,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