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学生送错了地方
谢璞面色一僵,忽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谢山思还笑眯眯的看着他,滔滔不绝的介绍自己的作品:“你有所不知,我为了染出这鹅黄色,可是废了不少功夫呢,就是为了今日与你一道穿,你不是时常说着什么,兄妹装吗?你看你妹妹我废这么大劲,谢大公子,赏个脸可行啊?”
谢璞扒拉开她抓在他袖子上的手,转身又回了房间,口中只道:“休想。”
谢山思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便知道他肯定是来真的,幸亏自己留了一手,早早叫人把他衣服全洗了,於是蹦跶着离去,心道大哥简直是怪人,世家子弟风流名士多好傅粉施朱,着装鲜艳,可自家大哥仿佛天生反骨,如何不显眼他便如何打扮。
谢璞有张奇怪的脸,这张脸乍一看上去令人没有看第二眼的欲望,可若是谢璞随便描个眉毛之类的,都能当得起俊郎两字,更别说若是整张脸都上了妆,绝对不比第一美男卫珏差。
但谢璞却是十分抵触傅粉施朱的,在他看来,男子就该爷们一点,整天擦脂抹粉,柳若扶风的,像个什么样子。
“我们可说好了,化不能再大厅里化,你知道我一化妆就会睡着,别让别人看见我的样子,丢死人了”
“知道知道,哪次让你暴露过。”谢山思对谢璞的话不以为意,这家夥是不是傻了,一会他出去还不是得给人看的。
半个时辰后,谢山思已经坐在大厅的侧椅上小口小口的抿着茶了,谢璞换衣服还没有换出来。
“原先子衿一直是家中最快的,今日怎么这么慢?”谢行等的有些不耐烦,忍不住开口。
“许是第一次出门傅粉施朱,有些许不习惯吧。”谢山思笑嘻嘻的回答。
“爹。我们出发吧。”谢行还准备说些什么,猛地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差点被眼前一幕闪吓眼睛。
谢璞一身浅鹅黄色长袍,里拿着个他惯用的白羽扇,头上套了个皮卡丘头套,眼神生无可恋,看不清脸活脱脱笑话似的。
“像什么样子,把你头上那个东西拿了!”谢行脸上抽抽了几下,手微微发颤,谢行倒是听话的把头套拿了下来,露出一张傅粉施朱的脸,这脸不如名士的妆那么重,像是随意一画,但却让他整个人变了个样似的,谢行原先觉得那浅鹅黄色的衣服他穿着奇怪,此刻突然觉得在完美不过,心道这小子果然有自己年轻时的风采,他不承认的是,甚至青出於蓝。
因着时辰已晚,谢璞只是假意打了谢山思几下,决计回来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小皮丫头。那个头套谢行让人给丢了,死活不让他戴着,谢璞於是只能去挤谢山思的轿子,他这般娘们唧唧的样子,少些人知道为好。
“为何丞相大人的桃花宴,你会跟着一同去?”马车上,谢璞看着谢山思,一脸疑惑的开口。
“这桃花宴原先是丞相夫人要办的,只邀请女子,后来丞相大人为何突然要办了,我也无从得知啊。”
“那好吧。”谢璞问完就乖乖的坐着,谢山思摆弄着手里的九连环,也不在理他,这是宋斌去西凉时给她带回来的。
“郎主,郎主,子继和山念还没有上车呢!”来人一身梅花色衣服,大概三十的样子,她一手牵着一个白衣男子,另一只牵着一个水绿色衣裙的姑娘。急步朝着马车这边走来。
谢行正欲走,突然听见有人喊叫,回头一看,是自己的侧房阮娘子,也不应她,但也没走。
那阮娘子看了马车一眼,也不敢多言。只是将一双儿女推朝前来,细细软软的开口:“郎主,子继和山念虽是庶出,但毕竟也是你的骨肉,我听闻今日桃花宴上来了不少人,只希望您带他们见见世面。”
她这话颇为卑微,谢行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里,见她那眼里满是算计,但说的的确有理,便也就带上了谢山念和谢钰,她也不是不识擡举的人,今日冲来已经大逆不道了,便灰溜溜的回去了。
谢山念上了马车,看见谢山思和谢璞两人,礼貌的开口叫人,见两人并不待见她,便自觉的坐在车门处规规矩矩的,不敢朝里去。谢山思见此颇为不爽,开口喝到:“不坐进来些,怕我们吃了你不成,免得一会父亲见了,又说我们欺负你!”
那谢山念吃了一吓,眼眶一下子红了,连忙坐了进去,也不敢挨太近,坐在那里独自倒豆子,谢山思翻了个白眼,假寐起来。谢璞也懒得理她,低头仔细研读手上一点不同於历史上魏晋的假历史。
这魏晋与历史上颇不相同,当局者并不是司马炎,而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