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艰难地抬起手臂,用手将覆盖在身上的被子慢慢掀开。然后,他使出全身力气,试图用双手支撑起身体,以便能够起身去寻找水源,滋润一下那快要干涸的喉咙。
可就在他刚刚揭开被子,正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突然间,一声充满惊喜和激动的呼喊响彻整个房间:“姐夫!凤祥醒了!”伴随着这声呼喊,只见三名男子急匆匆地快步走向炕边。走在最前面的那位男子满脸胡茬,神情显得格外急切,他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凤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凤祥定睛一瞧,站在眼前的人竟然是原身的父亲张天佑!再往旁边看去,那另外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原身的大舅吴国华和二舅吴国伟啊!然而此时,他只觉得自已的嗓子眼儿就像被火烤过一般,干燥得要命,甚至难以发出清晰的声音来。于是乎,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沙哑至极的话语:“水……水水水……”
就在这时,吴国伟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赶忙快步走到桌子旁,伸手一把抓起桌上的水壶。只见他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地将水壶凑近张凤祥的嘴边,慢慢地倾斜着壶身,让清凉的水流缓缓流入张凤祥那干涸已久的口中。
张凤祥大口大口地吞咽着这救命之水,每一口都仿佛是沙漠中的旅人终于寻得了绿洲。没过多久,他便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食道蔓延至全身,原本火烧火燎般的不适感也随之减轻了许多。待喝了好几口水之后,张凤祥觉得自已已经舒服多了,于是轻轻撇过脑袋,向吴国伟微微摆了摆手,表示自已不再需要继续喝水了。
等到吴国伟将水壶拿开以后,张凤祥这才有机会按照记忆中原身与家人说话的口吻开口询问道:“父亲、大舅、二舅,咱们这是在哪儿呀?”
张天佑看着面容憔悴的儿子,心疼地回答道:“凤祥,这儿是北苏的帕夫连科。”
张凤祥闻言不禁皱起眉头追问道:“那咱们是什么时候抵达北苏境内的呢?”
还没等其他人答话,一旁的吴国华连忙插话道:“哎呀,先别管这些啦!赶紧把李德全叫来,再给凤祥好好瞧瞧!”吴国伟一听这话,二话不说转身便急匆匆地奔出门外,去找那位名叫李德全的大夫了。
而此时的张天佑并没有回应张凤祥的话语,他一脸关切地走上前,轻声询问道:“凤祥啊,你如今觉得身体状况如何呀?”张凤祥有气无力地回答说:“我感觉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而且这脑袋疼得简直要炸开似的。”一旁的吴国华附和着说道:“谁说不是呢!那该死的狗汉奸从背后偷袭,对着你的后脑勺狠狠敲下一闷棍,打得你当场昏厥过去。这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其间更是滴水未进、粒米未食。所以会感到头疼和全身无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凤祥除此之外,你可还感觉到其他地方有不适之处吗?”张凤祥稍微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嗯……还有就是饿得慌,肚子里好像有一只手在不停地抓挠。”听到这里,张天佑连忙应声道:“好好好!凤祥你且先安心躺着别动,我这就去给你拿些吃的过来。”话音刚落,他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寻找食物了。
就在这时,只见一位胡须花白、面容慈祥的老者与吴国伟一同走进了房间。吴国华见状赶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将座位让给这位老人,请他入座。待老人安稳落座之后,他伸出右手轻轻搭在了张凤祥的手腕处,开始为其把脉诊断病情。大约两三分钟过后,老人又翻开张凤祥的眼皮仔细观察了一番,并查看了一下他的舌苔情况。随后,老人才缓缓起身,面向吴国华和吴国伟开口说道:“二位不必担忧,凤祥少爷并无大碍。目前来看,只需先喂他一些易于消化的流食即可。过上几日,老夫会再来复查一次。”言罢,老人便准备动身离开此地。
吴国华一脸感激地说道:“谢谢李大夫,多亏了您一直照料着凤祥,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才好!”
李德全连忙摆了摆手,微笑着回应道:“吴先生太客气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能看到令外甥顺利苏醒,我也感到十分欣慰。”随后,二人一同走出了屋子。
此时,屋内只剩下吴国伟和刚刚苏醒过来的张凤祥。吴国伟快步走到张凤祥身旁坐下,语气激动地说道:“凤翔,你可真是把我们几个给吓坏了!你要知道,如今咱们张吴两家就剩下你这么一棵独苗苗了!当初得知你遭人偷袭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你大舅那个暴脾气,直接带人将那两个该死的狗汉奸给抓了回来,然后二话不说,手起刀落,把他们大卸八块拿去喂狗了!哼,真是便宜那两个家伙了!”讲完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