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在家玩——的——好——吗?我今天结婚很——开——心——”钟云深像幼儿园阿姨一样,亲切缓慢地给守着电视机前的南宫战打招呼。
南宫战摁着转柄迅速搓了一个大招。瞥见屏幕上的小人撂倒了对手,他不着痕迹地把游戏手柄藏在背后,阴沈负手说:“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我都看见你藏了魂淡!话说你大招这么厉害小烛怎么赢的!……钟二垮脸:“不要勉强自己学总裁了。不会就不会吧。”
“你当我不会?”南宫战危险地眯起双眼。
钟云深静默了片刻=o=
……啊,伤这货自尊了么。额……神仙大人你自尊好脆——塑料袋仙人的内部构造难道是玻璃心么。
想到这里,她赶紧摆手澄清:“不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南宫战眯着双眼,一脸捉摸不透的深奥表情。
真不高兴了啊!!=皿=钟云深只得狗腿奉承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天底下没有厂长比你更像总裁了。”
南宫战眯着双眼,手指一松,游戏手柄滚落在地毯上。
钟云深迟疑:“……你……”
南宫战眯着……=_=
钟云深:……
南宫战:=_= zzzzzzzzzzzzzzzzzzzzz
钟云深听到了呼噜声。死宅南宫战不辱其名,保持着眯起双眼的表情睡着了。
钟二被晾在了原地。
游戏屏幕保持着静止状态,沙发旁的茶几上还摆着吃剩的午餐盒饭——唔,原来他今天也是吃了婚礼的盒饭啊,这算同喜同喜么。午餐旁边是一块毛巾,还有一把六边锯齿的覆杂铜钥匙,浸泡在一个花瓶的清水里,水面上还飘着一朵紫色的茶花。
把钥匙泡在水里做什么?钟云深忍不住用手指触了一下花瓣,水面漾起浅浅的波纹,花朵打了一个旋。
男人似乎很久没这么放松地睡过觉了,半倚着沙发,死相毕露的半边脸埋在刘海的阴影下,不知为何有了几分安静的意味。
钟二看着他美丽的侧脸和起伏的胸口出神。不知道他——
用毛巾擦脸的时候会不会粘下什么呢。
她真想摸摸烂脸那边是什么感觉的,又怕给摁出个手印来。
……罢了,觉得真是太重口了。她扶额。
“我来把午饭收掉。”南宫尼雅克向屋子里探身,继而皱眉:“怎么睡了呢?他本来跟我说,这会儿是想和你讨论让小烛上学的事来着。”
“唔,我知道,我捡到这张台词了。”钟云深扬了扬手里的信纸。
管家无奈一笑。
“威尔曼贵族学校坐落在一个距这里半小时车程的私人属地里,每天大概有六个小时的主修文化课程,两个小时的外语或者艺术课,中午要在学校用餐。小烛少爷过去是直接读大学预科,我觉得以他的见识应该是绰绰有馀了。”尼雅克了如指掌地介绍道,又说:“你要是不放心,就还是请人来家里教课。”
“不不不,我觉得这样比请人授课还好。”钟云深忙说。她觉得孩子应该和同龄人交流——他已经够偏离同龄人了,不能继续下去了!
“那就这么定了吧,我让学校把教材送过来了,过会给小烛少爷拿到房间去。”尼雅克替家主做了决定。他看向南宫战。“真掉链子。”管家轻声嘀咕一句,把饭盒收好。
“你听到什么嗡嗡声了吗?”钟云深问尼雅克,管家摇头。
“哦,”尼雅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止住了话:“没事,我们走吧。”
直到钟云深蹑手蹑脚关门离开,南宫战危险眯起的(?)双眸都没再睁开过。
钟云深雀跃地跑去告知小烛这个消息。
门半开着,小烛心不在焉地看书,手底下乱七八糟地翻着书页。
“小烛!你要上学去啦!开心吗?”
冷不丁听见声音,钟小烛手一抖,啪地一下把乱翻的书页拍平,一行一行地认真看了起来。
“聊得顺利吗?他答非所问。
“小烛……你不太开心啊。”钟二喃喃。
“无所谓,当做一个需要和你共同完成的任务就好了。”自言自语似的说了这么一句,小烛擡眼,不耐烦地敲着书页问:“你刚才说上学是怎么回事?”
钟云深把事情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南宫战准备送你去读书,你可以直接读大学的基础全科学习。到时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