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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咬唇,故意装傻道:“我没有耍赖啊,我想好了,回去给你做一顿大餐,怎么样?”
穆宴辞看着姑娘眼睛里狡黠的笑意,忍了忍,把人轻轻扶起来,让她重新坐好,又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挑眉道:“好。”
圆青心里一空,眼前人以前也不见这么好说话呀。
他是不是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她的气呢?
圆青默默打量了穆宴辞几眼,发觉他其实脸皮挺薄的,但凡她拒绝,他必不会用强。
即使很多时刻,她都感受到了他作为一个男子蓄势待发的可怖力量。
看着眼前人冷淡的姿态,圆青笑嘻嘻道:“穆宴辞,我并非怀疑你和蕓娘之间有什么,只是,你也晓得,癸水是女子的私密事,我的丶你尚且不知,你如何会知道蕓娘的?”
穆宴辞深看圆青一眼,淡声道:“蕓娘每日都起得很早,但每个月总有几日躺在床上不出来,我起先也并未多想。但昨日咱俩大婚,如此重要的场合,蕓娘却从头到尾都没出现,细思一下,便不难推测出其缘由。”
圆青毫无灵魂地哦了一声。
他在关注蕓娘?
穆宴辞不知道圆青的关注点,眼神看向别处,红着耳根解释道:“你的丶我亦是大概知晓的。”
“什么?”圆青惊呼,满面绯红,“我不信。那你说,我的小日子是几时?”
穆宴辞抿了抿唇瓣,说了一个大致的日子。
圆青鼓了鼓发烫的面颊,擡手制止道:“打住,你别说了。”
圆青悄悄往马车门口的位置挪了挪,她懊恼地想了想,她来小日子并不腹痛,一切如常,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她换月事布也很小心,他不可能知道。
她清洗自己也很勤快,身上应该不至於有血腥味才对。
怀着尴尬的情绪,一直到太子府,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为了证实穆宴辞的推测是否可靠,圆青第一时间去了赵母住的四进院子,进了蕓娘所住的东厢房,见她果然脸色煞白,有气无力地窝在被子里。
圆青便问了蕓娘几句,确认蕓娘果然来了癸水,并且腹痛难忍,於是她便对蕓娘说:“太医院的方太医擅长调理女子病症,一会儿要来府上给我看病。蕓娘,你待会儿装作我,躺床上,不要说话,把手伸出去,让他把脉就行。吃了方太医开的药,以后你就不痛啦!”
蕓娘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听到是宫里的太医给自己看病,也顾不得寻根究底了,忙点头答应。
每回行经,她都痛得起不来床,也吃不下饭,以前做行首时,曾喝了太多阴寒的避子汤药,落下了病根。虽然也曾找大夫调理过,但都是花冤枉钱,苦死人的汤药她不知捏着鼻子灌了多少,肠胃都要喝出毛病来了,却并未根治,停了药,下个月还是痛。
渐渐地,她也就认命了。
约摸两刻钟之后,方太医带着药童来了。
一切准备就绪,方太医把脉,顾忌太子妃的隐私,省了望丶闻丶问丶切里的前三种看诊方式,开了单子,叫药童去药铺抓了药送来。
尤皇后回到坤宁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那颜氏若当真痛得那样厉害,怎么今日恁样光彩照人,完全不似她说得那样腹痛难忍啊?
她肯定在说谎。
於是她打发太监去太医院问,太子是否请了方太医去给太子妃看病。
“若方太医去了太子府,叫他回来之后来一趟坤宁宫。”尤皇后道。
太监答应着去了。
一个时辰后,方太医出现在了坤宁宫。
“太子妃的身子怎么样了?是否不利於有孕啊?”尤皇后端着茶盏,漫不经心地撇着并不存在的浮沫,语气里并不带一丝温度。
方太医混迹太医院多年,对眼前这位皇后的心思不敢说完全了解,大体上是知道的。
她生不出孩子,所以不希望其他女人生出孩子。
於是他顺着尤皇后的心思,认真道:“回皇后娘娘,太子妃宫寒甚是严重,须得喝药调理至少半年以上,眼下是绝不适合有孕的。从医理上来说,母体阴寒,也是难以有孕的。”
尤皇后凝眸沈思,没想到,这竟是真的?
但多年的宫斗经验告诉她,此事未必如表面上这么简单。
“你见着太子妃本人了?”
方太医一怔,似是没有料到尤皇后有此一问,“那倒没有。太子妃卧在床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