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去母亲那儿了,圆圆放心。”男人嗓音清润低沈,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捏了捏姑娘的耳垂。
圆青眨了眨羽睫,她基本上是个守信用的人,答应了五次,绝不至於最后一次反悔。
她深吸一口气,小声道:“就这样躺着丶亲吗?”
穆宴辞嗯了一声。长臂一捞,把姑娘捞到了自己怀里。
圆青咬唇,感受到男人清晰有力的心跳声,她垂眸和他墨黑的眸子对上,呼吸交织。
姑娘早不再似最初那般扭捏抗拒,纤细莹白的手指捧着男人俊朗流畅的双颊,低头,轻轻亲了上去。
鼻尖相触。
姑娘有点在意,侧了侧头。
正在姑娘认真寻找合适的角度之时,蛮腰上的双手似藤蔓收紧。
天旋地转。
柏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男人的吻霸道而强势,带着某种几近癫狂的占有,搅得风云变色。
圆青似被困住的小兽,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扑腾,反抗,但都没有用,她的推拒犹如蚍蜉撼树,只会招致男人更加疯狂的反扑。
意识到男人已经疯了,颜大姑娘咬了他一口。
圆青生气了。
她气得双眼泛起水汽,气得双颊绯红,气得娇喘吁吁,气得一把捂住了男人的嘴唇,“穆宴辞,你怎么这样?你疯了吗?”
之前他分明不这样的,上一次分明很好的。
“你走。”姑娘咬牙道。
回答她的,是男人气呼呼的低语:“圆圆,你不能赶我走,你答应了我的,你忘了吗?”
说着,垂首,轻轻啄吻了一下姑娘。
圆青仍是生气,“我是答应了你,那现在亲也亲完了,你可以丶离开了吗?”
墨黑瞳仁一滞,穆宴辞松开姑娘,翻身离开。
“抱歉。”他道。
身上一轻,颜圆青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床边,心头有股微妙的感觉在来回盘旋。
姑娘咬住唇瓣,其实她想说,她也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可是他方才真的很粗鲁,又霸道,她完全招架不住,她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她轻轻哼了一声,“若你并不真的感觉抱歉,那还不如不说的好呢。”
她知道自己在阴阳怪气,可她忍不住,她似乎变得更娇气了一些,她想。
穆宴辞脚步一顿,他回身,看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姑娘一眼,又折了回来,在床边坐下。
“圆圆,我真的感觉抱歉,你可以原谅我吗?”男人擡手,轻轻拽了拽姑娘的衣袖,柔声哄道。
圆青咬唇,默了默,她坐起身来,轻咳了一声,“我这个人罢,善始善终,我既答应了你五次,那便会努力做好,不叫你失望。可是方才,你丶哎,不提也罢,总之,咱俩的体验都不怎么好,你若是想,我可以大发慈悲,再补给你一次,你若是不想,那便当我没说。”
双颊红透,堪比熟透的红苹果。
男人眸色翻涌,手穿过姑娘的腿弯,搂住她的肩背,一把将人抱在了怀里。
他还记得,怀里人最喜欢这个高度。
“谢谢圆圆大发慈悲。”男人低沈磁性的嗓音落在姑娘散发着桂花清香的发顶。
姑娘轻轻瑟缩了一下。
唇瓣轻抿,颜大姑娘素手轻轻攀上男人的肩颈,羽睫扑簌簌眨着。她循着记忆的路径,轻轻叩开了男人的唇齿。
世人都说,柔必胜刚,弱必胜强。
因为姑娘的温柔舔舐,男人结实有力的身躯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双手不再似越缠越紧的藤蔓,而化身支撑的乔木,给怀里人以保护的安全感。
男人的回应也温柔而克制。
却说顺天府衙。
庆国公颜平骑马赶至顺天府衙之时,卫王世子穆润礼和颜二姑娘颜锦若已各自行完杖刑八十下。
顺天府尹张文栋之所以下手这么快,不等涉案双方的亲属赶来就下令行刑,完全是出於对太子爷穆宴辞的投诚。
张三拿着太子爷的玉契,将这二人以通奸罪扭送过来之时,张文栋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不仅要重罚此二人,还要传得人尽皆知。
他自然知道,卫王世子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他野心勃勃,对皇位心存觊觎之心。颜二姑娘是庆国公颜平的爱女,之前京城盛传,颜二姑娘是内定的太子妃,大晋朝未来的国母。
可眼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