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所以他才垂眸凝神,寻思着回京之后该如何对抗朝堂上那些敌对势力,护好母亲和圆青母子等人。
圆青轻轻哼了一声,花瓣似的嘴唇微微撅起来,似是在表达对穆宴辞的不满。
穆宴辞疑惑道:“娘子,你怎么了?离我们那么远作甚?”
圆青哼哼唧唧道:“夫君摆着一张臭脸,妾可不想对着。”
穆宴辞剑眉微挑,默了几息,勾起唇角,温润笑道:“娘子误会为夫了,为夫只是一时想事情想出神了。”
圆青撇撇嘴,仍是不买账。
颜闲笑眯眯唤道:“阿娘,您看看我,我可没板着脸。”
圆青黛眉轻挑,飞快地看了崽崽一眼,见小家夥笑得一脸灿烂,唇红齿白,肉乎乎的小脸蛋上凹出酒窝,不觉心下一软,抿唇浅笑。
穆宴辞墨黑眸光将颜大姑娘的一颦一笑皆笼在视线内,包括她抿唇时,白皙如瓷的双颊凹出的美丽酒窝。
他的眸光变得更亮。
圆青感受到男人灼灼的目光,飞快地瞟了那人一眼,不知为何她总是率先败下阵来,并且很不争气地红了耳朵。
“穆宴辞,你总看我做甚?”圆青气得尊卑啊丶假扮夫妻啊什么的,都抛之脑后了。
谁知穆宴辞又上下打量了颜大姑娘一眼,并且视线在她薄红的耳朵上停留了几息,“娘子不看为夫,焉知为夫在看娘子?”
圆青可不是个会在吵嘴上输给别人的性子,她深吸一口气,瞪着那人道:“你以为你狡辩,就能掩饰你方才一直在偷看我的事实了吗?”说着她看向崽崽,语气柔和了几分,“崽崽,你说,将才你爹是不是偷瞧你娘了?”
颜闲不明所以,但他不想看爹爹和娘亲吵架,捏了捏自己的小手指,擡头看了一眼爹爹,小声道:“爹爹,不要惹阿娘生气,好不好?”
圆青:“……”这是什么话?
“不是,崽崽,你说实话就好,你没必要——”和稀泥啊!
话音未落,只听一道低沈的嗓音响起:“嗯,是为夫的错,为夫不该偷瞧娘子。”
圆青:“……”
圆青眨了眨羽睫,不是,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谁让他道歉了吗?
她是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偷看她?
圆青心里更气了,茶色杏眸瞪了那人一眼,“夫君知道就好。还望夫君以后管好自己的眼睛,莫要随便乱看。”
穆宴辞捏了捏修长指骨,默了半晌,才轻咳了一声,道:“因为娘子好看。”所以他才忍不住看的。
说完这话,端方刻板的男人耳根泛起了可疑的红。
圆青乍一听见这句话,脑子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是回答之前的质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扭扭捏捏地哦了一声,默了默,小声道:“好看也不能总看呀。”
她毕竟是个女子,总这么被人盯着瞧,尤其是自己名义上的冒牌夫君,她也是会害羞的呀。
穆宴辞低低地嗯了一声。
片刻后,两辆马车在福园的大门前停下,圆青和穆宴辞等人从马车上下来。
受邀来福园看戏的人不少,基本上整个太平县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知县洪侃丶李主簿和曾县丞三人,以及新上任的巡检刘四,都在大门处等着穆宴辞大驾光临。
圆青实在不想同这群当官的打交道,便挽着母亲的胳膊,牵着崽崽的手,从旁边进去了。
穆宴辞侧身一看,便见颜大姑娘装作不认识他,自己先走了进去。
他无奈一笑,擡步就要追上去,却被等在大门处的洪侃等人拦着见礼了。
穆宴辞淡淡敷衍了几句,就要去追圆青等人,却被洪侃引到了一处厢房的二楼。
厢房就在戏台的右侧,里面摆满了美酒佳肴,倒也是处看戏的好地方。
穆宴辞一到,好戏才正式开场。
台下观众纷纷鼓掌叫好。
厢房二楼,洪侃跪着给穆宴辞敬酒,做了好一番声情并茂的自我剖白。
首先,他自掏腰包两万两银子赈济灾民,此事已经办妥。他从袖袋里掏出一本账册,上面有每个领了赈济款项的百姓签字画押。
但这两万两银子还没有用完,还剩了一千多两,所以,他决心请府城的戏班子来太平县,连唱三日好戏,让百姓们都乐呵乐呵,忘却此次倭乱带来的悲痛。
第一日请的都是太平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