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努力让自己配得上大人物的赞誉。
洪侃回身瞟了一眼刘四,眼神里满是不屑,他笑着对穆宴辞道:“刘四做事确实不错,奈何他没读过几年书,学问底子还是差了点,与人打交道也欠缺方式方法,容易得罪人。”
刘四眼珠子都直了。
他自问办差还是当心的,学问是差了点,可他又不考科举,认得几个字也就够用了。说他与人打交道不行,这话可是说得亏心。和他打过交道的人,谁不说他豪爽,有担当,上回邻县的苏知县还夸他来着!
刘四心里生闷气,生怕禾大人信了洪知县的话,不提拔自己了,可他又不敢为自己辩解,毕竟,万一此事弄不成,他还得在洪知县和李主簿等人手底下继续讨生活呢。
穆宴辞墨黑眸光一冷,似是淬了一层寒冰,道:“依本官看,洪知县大概眼神不大好,他一个捕快,要那么多的学问作甚?只要能尽心办好差事,也就尽够了。至於与人打交道,那就更不必强求了,衙门中人只要秉持公心为老百姓办实事,总比口蜜腹剑丶一心想讹钱的小人强。”
听到大人物为自己辩白,总捕头刘四心中懊恼万分,他当初收了孙耀光的银子,差点诬陷了好人。
“禾大人,小人有罪!”刘四觉得自己配不上禾大人的擡举,跪下道。
洪侃眯着眼睛打量一眼刘四,冷声道:“刘四,你还不如实招来?”
刘四颤抖着说出了孙耀光用一百两银子贿赂自己的事情,“……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不敢了。幸好禾大人及时出现,阻止了小人犯错,小人后来把银子还回去了。”
穆宴辞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洪侃道:“禾同知,这刘四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辜负了您一番栽培之意。”
李主簿也附和道:“正是,这样的人,定然是不能担任巡检一职的。”
只有曾县丞没有说话。他们在衙门中的人,每月俸银只有那么一点,根本不够花销的,有人花钱打点,他们哪个手上没收过不干净的钱。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眼前的禾同知肯定是明白的。
他也不想这个时候跳出来,让禾同知看轻了自己去。
“曾县丞怎么不说话?”穆宴辞低沈的嗓音响起。
曾县丞一怔,躬身应道:“下官想举荐自家的小舅子担任巡检一职,李主簿想举荐他的姐夫,而大人想举荐刘四,一个空缺,却有三个人竞争,正是僧多粥少的局面。下官说什么都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穆宴辞一收折扇,语气带点漫不经心,却又浸着几分冷意,“上回马三入狱,马三之父欲拿十万两银子贿赂本官,本官没收,那他定然是去贿赂其他愿意收他银子的人了,敢问,这笔银子,最后进了你们三位哪个的腰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