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直射在栾景行的脸上,他眯着眼醒来,脑袋仍旧有些昏沈。
对於昨晚最后的记忆是,他吐得十分难受。
其实他酒量不算好但也绝不是三两杯就可以放倒那种,就是比起威士忌这种洋酒,老白干的后劲着实太厉害了。
胸前有些沈,栾景行眯着眼看见一条手臂横搭在他身上,卫琛锐利的侧颜线条跳进了他的视野,紧闭的眼睛,浓黑上扬的眉毛和搭在他肩上精致的下巴。
栾景行涣散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猛的掀开被子,他和卫琛居然都是没穿衣服!
可他记得昨晚卫琛并没有喝酒。
栾景行拉下搭在身上的手,推着卫琛,“醒醒!”
被吵醒的卫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沈懒,“几点了……”
“你怎么会在我家?”一大早被这个画面刺激到,栾景行的声音透着不近人情的冷硬。
对方的嫌弃明显不过,卫琛自然没好气,“你以为我想睡你这?也不想想昨晚是谁吐了我一身!”
有这回事?不过他昨晚喝断片,不记得了。
栾景行还想说什么,却被阳光上的飘荡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他一跃而起跑到阳台,抱起那皱得像咸菜干的衣服脸色铁青道,“是你干的?你不知道这些衣服只能干洗吗?”
他就是闲着好心没好报!卫琛气得不行,什么衣服不都是水洗,栾景行这种人简直就是吹毛求疵到让人想揍他!他昨晚就不该帮他洗衣服,最好让他在那冷冰冰的浴室里躺一晚上!
“多少钱?我赔你!”卫琛也跳起来,抓起了钱包。
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常识问题。不过非要追究的话过失者是他才对,栾景行想到昨晚他极有可能吐得两人一塌糊涂,脸上也泛起了不自在。
“把钱包收起来,还有昨晚,谢谢你照顾。”虽然毁了他的givenchy新款。
卫琛重重哼了一声,他和这个栾景行从头到尾都合不来,他觉得他像白痴,他也觉得他虚伪,一起共事未来少不了矛盾,一想到这里他就烦得想解约。
栾景行抓起手机,发现关机了,便看了眼卫琛。
“是我关的怎么了!”卫琛双手环胸,语气不爽。
刚开机,跳出来的短信息好几十条,有白玫的,也有和伟达有业务往来的对象,但更多是付弦月的。
看了付弦月的信息后,栾景行问,“你昨晚接了我的电话?”
想到付弦月肉麻兮兮的语气,卫琛不禁一股恶心,他故意高声道,“你不说你不是gay吗?付弦月怎么喊你喊得那样亲切?其实你俩是一对吧?”
栾景行若无其事道,“你想太多了。”
“你还装!”这人怎么就这么能装,说实话会死吗!
“你知道我的事情又能怎样?还是说你也是gay?”栾景行故意气他。
“我当然不是!但我知道你是!”
“随便你怎么以为。”
“你还狡辩,不然你现在怎么硬了!”卫琛怒指他。
他硬了吗?栾景行低头看了一眼,好像是的。
说起来他也好几天没发泄了,早上晨勃很正常,而且男人本来就是视觉动物,一个裸着身比例和模特一样标准的男人就在眼前,腿间那一串还格外的醒目,他能不硬吗?
“你……该不会对我有感觉吧?”卫琛羞怒之馀还有些不知所措。
“没错,我是gay,也硬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更不表示我喜欢你,希望你明白这只是男人最正常的生理现象。如果你觉得我是gay令你恶心或者不自在,我可以向许董申请调换经纪人。”这是栾景行所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说真的,他也不希望工作对象是个厌恶gay的人。
“我没觉得你恶心。”卫琛语气平静。
闻言,栾景行略感意外。
卫琛道,“我也有朋友是gay,我不是双重标准的人,我不喜欢你和你是gay没有关系。”
栾景行点头,淡然一笑,卫琛喜欢或不喜欢他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和损失。
有时候不能否认卫琛说他虚荣於某方面来说是对的。他今年三十三岁,正是事业上升期,而卫琛就像一个危机,处理不好分分钟让他事业功亏一篑,但若是处理妥当,他可以借由卫琛迈上更好的台阶。再者,许江天是他的恩人,为伟达创造收益是他唯一能报答许江天的办法。所以只要卫琛好好协助他展开工作,其他的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