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称谢饮酒。虽然家道败落,不过终归是漠王的女人,谁敢明地里给她脸色瞧?
酒过三巡,宴席已渐入佳境,只听得张世才突然笑道:“真是良辰美景,不过这歌舞却是乏味了些。不知哪位能出个乐子来,让大夥也高兴高兴?”
易天真笑道:“张丞相这一说,草民倒还真有一人,可以助兴。”
张世才喜道:“哦?当真?想不到易老板还带有节目来!好啊!好!”
易天真向顾漠羽问道:“王爷,草民带了一人来助兴,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顾漠羽淡笑道:“还是易老板有心,本王当真是感激之至。既如此,就请吧。”
易天真站起身,缓缓击掌三下,忽闻笛音幽幽轻起,仿佛从月光深处慢慢地飞出一个人来,身形飘飘,恍至眼前,竟是个身轻如燕的女子。她身肢柔软,一身白纱胜雪,轻纱覆面,明眸生辉,风波流转,所到之处,尽皆神魂颠倒。她随乐轻舞,柔若无骨,左右飘忽,恍如仙子。四周所有在座之人,仿佛瞬间黯然,唯有她,明媚娇艳,清丽无比。舞至三刻,笛音忽弱,悠扬绵延,琴鼓渐起,刚柔并济,强弱得宜。她身形忽变,飘忽缈缈,快叠纷飞,意形四扬,令人心神俱醉,惊叹不已。
一曲舞罢,女子上前盈盈下拜,口中道:“小女子无欢,见过漠王爷。”
顾漠羽离座亲自将她扶起,笑道,“无欢姑娘的舞姿真是绝艳,恐怕这世间已经没有第二人可以和你相比了。”
“小女子献丑了。”无欢始终低头浅笑,一副温顺的模样。
在座所有的人都被她的舞技所折服,就连张初雪看向她的目光之中也是夹带着佩服,唯有龙漫浑身冰冷,没有人注意到她手中的杯子猛然滑落,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是她!竟然是她!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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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到底是谁回来了呢?大家猜到了吗?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八)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还是她身旁的小夕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低声问她。
龙漫摇摇头,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座最角落的位置上,一位带着毡帽的男子突然起身离座,将头上的帽子一摘,递到身旁同样带着面纱遮着容颜的女子手中,大步向顾漠羽走去。
在场的所有人在看见男子的相貌后,纷纷惊恐地跪倒在地上,一边磕头,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请起。”皇帝走到主位坐下,气若悠闲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掀开盖子小饮一口,半晌,悠悠地道,“今日是家宴,众卿家不必拘礼。朕知晓朕在场众卿家一定不能畅饮开怀,所以特意坐在角落里,不想引起众卿家的注意。谁料易老板的这一出,竟让朕也蠢蠢欲动了。无欢姑娘,你且到阵跟前来。”
白衣女子如莲花绽放,盈盈拜倒在皇帝脚边,声音脆如黄鹂,好生动听,“小女子无欢,拜见吾皇万岁,皇上万福金安。”
“擡起头来。”
无欢慢慢地擡起头看向皇帝,一双清澈动人的眸子闪烁着紧张羞涩的光芒,脸上飞起两抹红晕。
“真是楚楚动人。”顾林渊笑对身旁的杜婉心说道,“婉儿,有没有觉得这位无欢姑娘长得有点像我们的一位故人?”
眼睛却是死死地看着地上的无欢,目光慑人。
“皇上看见美人都觉得面熟。”杜婉心似嗔似笑地抱怨道,轻拍的皇帝的手背一下。
“无欢是草民前几日在一位贩卖丠安人口的恶商手中救下来的,”易天真道,“草民也是看无欢姑娘可怜,并且一身的舞技超群,便想着将她送进漠王府,和草民的义妹做个伴。”
“商都谁人不知漠王夫妇琴瑟和谐,哪还需要其他人作伴,”皇帝淡淡地道,“倒是朕整天忙於政事,很少有时间可以陪伴婉妃,不如易老板就将无欢进宫和婉妃做个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