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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如同鬼魅般掠出,迅速与迎面过来的弯刀拉开了距离。
井二再次睁眼,就看到了那个将他绑走的那个贼人。
“你想要什么?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你们这些庸人所追求的的无非就是这些 ,你也是为了这些才绑我的吧?”
“井二?又或者说,你应该姓井上?”
容翊一步步走进门内,脚上的长靴与地板相触,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井二的心脏之上。
井二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容翊,语气尽可能的冷静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
容翊也不跟他辩驳,只是将手中早就准备的纸张丢在他面前道:
“你可能不知道,从一开始你们顶替真正的的井二和右相,朝廷就已经盯住你了。”
“什么顶替?你休要胡说!”
“你猜我为何要绑你?自然是因为他们找到了证据,查明了你的身份,而那位”
容翊抬手指了指天:
“容不下你了啊。”
容翊勾起嘴角,将早就准备好的证据丢到了井二的面前。
层层宣纸在井二面前散落,上面有他所有的秘密……
他不是尹正雄的亲外孙,只是个刚好缺个人顶替而被卷进来的流浪儿。
“如果不是今日我将你带走,恐怕你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因为你如今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井二没有再辩驳些什么。
他的身世被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今就是想反驳也无从下嘴。
他浑身是血,狼狈地靠在柱子上,目光猩红的看着门外的容翊: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爱慕虚荣贪恋权势,如今享受到了这些本就不该有的东西,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井二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他从未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这些的!”
不知想到什么,的笑容更加灿烂,目光也愈发疯狂了起来。
莫名的热血浑身周转,伤口也开始哗啦哗啦的向外淌着血。
“既然觉得值了,那你为什么刚才还要我救下你?”
井二的声音哑住。
“怎么,被我戳到你的痛处了?”
容翊缓缓将一只碗放在他的面前 。
“你……”
井二认得那个碗,那里面装的是他每日早晨必喝的养生粥。
一瞬间,一股凉意猛地从背后升起。
井二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容翊。
“还不明白吗?难道你不觉得最近总是心慌气短,胸口一抽一抽的疼,这都是中毒了的征兆啊。”
“怎么可能,你骗我……”
井二怔怔的看着容翊。
而容翊则缓缓蹲下身,与他平视:
“不过,你至少可以庆幸,这毒是慢性毒药,没有个十来年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
“哈哈哈哈哈,原来一开始……一开始他就没看得上过我……”
井二近乎癫狂的大笑起来,脸上却泪流满面。
容翊敛起笑脸:
“想报复回去吗?我这里有个好办法。”
在井二沉思的目光中,容翊背过身去,悄悄搓了搓笑僵过去的脸。
这挑拨离间的活可真不是人干的,刚才他差一点就要笑场了,好在对方的情绪给的到位。
“哎呦,这位郎君长的真是好生俊俏,瞧瞧这眉眼,这身板,有个这样的主家可真是好福气啊!”
“可不是,瞧瞧这通身是气的,光是看着就养眼。”
“快快快,快把那束发冠拿来,要金色带莲花的那个。你这侍卫也是,怎么就没点眼力见呢!”
一旁的井二:“……”
等等?!!
屋内,一个身材高大的妇人精神抖擞地指挥着身边的小厮。
那妇人一边仔细端详着铜镜中的容翊,一边将手中的金色莲花发冠轻轻置于他乌黑的发丝之上。
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仿佛是在雕琢一件绝世的艺术品。
“哎呦,这发冠与郎君的气质真是相得益彰!”
一旁的小厮适时地拍起了马屁,手中还捧着几枚玉佩。
容翊微微低头,任由她摆弄。
“这就是你找的新的身份?”
苗六嘿嘿一笑。
打更那活计晚上睡不着觉,其实也是不爱干的。
苗六转身对小厮吩咐道:
“再去把那套云锦织就的长衫取来,要那件绣着翠竹图案的。”
容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手打断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