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你刚刚不是要领罚吗?那你不如自己说说,孤该怎么罚你才好呢。”
觉得再让傅泓探究下去必定会发现端倪,虞煜迅速转移了话题。
“啊,还要罚呀?”
韩破山正消化着傅泓传授的知识点,冷不丁听到虞煜点到自己的大名,才想起自己刚刚是在请罪的事情,他本以为在傅泓的那番言语之后就不罚了,没想到太子还等着他。
眼见虞煜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韩破山抓了抓脑袋,突然憨厚的笑着问了一句。
“殿下,那您罚我做此次教训翁太安他们的先锋可好,我皮糙肉厚的,正好可以为您开路,嘿嘿。”
“你想得美!”
虞煜和姜泽同时出言否定了他这个想要以奖充罚的无理要求。
因担心太子骤然发难,翁太安等人一路疾行,来时花了四天多的路程,去时却只花了两天不到,一入扶风郡,也不管天色尚早,繁星未歇,就急匆匆的召集郡中将领进行战术商议。
众将接到急传赶至州牧府时,看到州牧和都尉都已候在了议事厅中,除了塔两人之外,浮翠郡的郡守和太尉已在其中,所有人脸上都是满面风尘都掩盖不住的凝重,厅中沉重的氛围让每一个新到来的人都感觉呼吸一滞。
一起前去参加太子春宴的人,唯独不见了南安郡的两位。
这是发生了什么了吗?
前来参会的将领都觉察到了不对,但没有人敢出声询问,行礼之后就自行找位置坐下,静待着来自州牧和都尉的指示。
眼见郡中将领尽皆到来,翁太安和苟良兴对视一眼,开始了对战虞煜的战术安排。
从繁星未歇到金乌西沉,扶风郡的战术安排耗时了整整一天,此后数日的时间里,郡中的百姓们都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几日城中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啊。”
又一队着甲佩兵的士卒疾行而过,河边浣衣的人们都开始议论纷纷。
“你也察觉到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疑神疑鬼呢。”
“每天都有这么多的兵丁往来,确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就是,天天看到兵丁出没,感觉好怕人。”
听着众人议论了半天都没有说到点上,一个衣着看起来比寻常百姓要好一点的年轻妇人忍不住了,抬头看看军队已经走远,才压低声音对着议论纷纷的众人说道。
“你们不知道吗?要打战了。”
“打战!和谁打?”
一语即出惊起千重浪,浣衣的人们纷纷惊呼出声,吓得年轻妇人拼命示意,让他们低点声,被官兵们听到可是会掉脑袋的。
“你们小声一点,都不要命了吗?和谁打,当然是和太子打呀。”
好在众人也意识到了这个事情的非同小可,短暂的惊呼之后赶忙压低了声音。
“和太子打?府衙里的那些个大人前几天不是才去参加了太子举办的春宴吗?怎么才喝完酒一回来就要打战,金娘子,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消息?”
“我家男人前几天走了大运,寻摸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做力气活的短工,就是盛家。”
金娘子说着,还朝着盛家宅院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引起一片羡慕之声后才接着说道,“大户人家的粮食多得让人想象不到,我男人帮着搬了好几天都还没有搬完,这消息是他在搬粮时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我是看在大家乡里乡亲的份上才告诉你们的,可不敢到处去外面传扬。”
“这盛家来的消息准不准啊,府君和太子有什么好打的,大家不都是一边的吗?”
有人还是不理解,小声的嘀咕道。
“盛家和府君家是姻亲,府君的冢妇就是盛家的姑娘,你说消息准不准。”然而很快就有人出言回答了他。
“难怪我前几天看到州牧府的车驾往盛家去了,应该就是盛娘子回娘家报信去了。”
“难怪盛家有那么多的奴仆,还会从外面募力气活的短工,想必就是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了。”
听到有人出言附和自己,那人又接着说道,边说还边用手在自己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正是,而且你们前段时间没有听说吗,中原的老皇帝被人杀了。”
“啊?怎么会有人这么大胆,居然敢杀了皇帝,皇帝可是老天爷的儿子,杀他不怕遭天谴吗?”
还真有人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乍一闻有人杀了皇帝,吓得手里浣洗的衣物都差点拿不住。
“遭什么天谴,那都是用来糊弄你我这种寻常百姓的,杀了皇帝的人不仅没有遭天谴,他还当了新皇帝呢,就连太子也是因为流亡才回到我们锦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