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生又把这话忍了回去。
“殿下,既然晋王身死,上京目前的情况又如何?”
“你们自己看吧。”
虞煜示意侍者上前,将他桌案的绢帛拿去给群臣一一传阅,随着绢帛的不断传阅, 整个殿中的气氛开始严肃了起来,所有看过绢帛的人, 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虞煜也不出言打扰,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哀悼自己的王朝。
“尹策这人, 隐藏得很深啊。”
良久, 傅泓才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带动着殿中凝结的氛围走向松动。
“此人如此能忍,翟崇栽在他的身上也不奇怪。”
晏俭臣回忆了一下往日在上京时看到尹策和翟崇的相处模式,觉得素来骄横的翟崇会有此结局也并不奇怪,尹策向来放得下身段的。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翟崇身后的一条狗,没想到却是一匹伪装成狗的狼。”
卫衍也叹息了一声,他倒不是为翟崇和晋王的下场叹息,而是叹息因他两人的傲慢,葬送了整个大雍的江山,还留下一堆乱麻等着他们殿下去收尾,失去了皇室和上京的大雍,在世人的眼中也算倾覆了。
群臣对翟崇引贼进城的这个骚造作也很难理解,议论之中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到底是什么构造的脑子,才能想出这种蠢笨的策略,骂他们是猪,都是对猪的一种亵渎。
但这个骚操作却很符合他们对翟家人的一些刻板印象,皇帝毫无底线的偏宠,已经彻底麻醉了翟氏的神经,以至于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就算没有皇帝他们自己也能行的错觉,从不思考自己的权势源于何处。
虞煜早已通过书中的剧情知道了翟氏谋划的种种过程,在看书的时候就已经骂过了,所以才可整个人都显得异常平静,只是静静地看着群臣破防。
却不料他平静的神态落在众人眼里,居然被错误的理解成了因过度震惊而导致的心如死灰,群臣也不破防了,纷纷出言安慰他们这位倒霉的太子殿下。
毕竟这种前有昏聩无能坏朝纲,致使太平王朝不太平的“奇才”爹,后有开门引贼夺帝位,葬送江山被火扬的“聪颖”弟的倒霉存在,纵观史书也只出了他们殿下一位。
“殿下无需忧虑,我们现在虽然因故失了国都,但大雍的龙兴之地还有大将军姜固镇守,以他之能足以稳住北疆三州,只要将军不倒,大雍在中原就依然存在,待殿下整合好锦州兵力克服中原的时候,完全可以和大将军联军之后南北夹击,将狼子野心的群贼逐一歼灭。”
“对呀,我们目前占据了南疆的锦州之地,北疆还有姜大将军镇守,如此算来,就算中原皆反,我们手中也还有四州之地。“
“不错,雍州兵强马壮,三州精兵皆汇于此,姜大将军是出了名的战无不胜,反贼们在他的手下肯定是讨不了好的。”
安慰声中,不知是谁先提了姜固一句,然后虞煜眼睁睁的看着景象演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群臣们都豁然开朗了起来,姜固手中汇集三州的精锐兵马,给了他们十足的安全感,全然忘了姜固虽有三州的精锐,却还需要抵御北方戎狄的入侵,时局整体对他而言也是极为不利的,书中虽对此着墨不多,但从男主追封的祭文里也能体会到其中的艰难。
大争之世,崛起的不仅是四处割据的群雄,游荡于草原之上的戎狄,也日益凶悍了起来,没有朝廷支援的姜固,就这样孤军奋战二十年直至死亡,好在那时男主已经快要一统中原了,在姜固身死之后迅速接手了雍州之地,以手中数十万的精锐吓退了趁着姜固身死而南进的戎狄。
“姜大将军固然是忠良,但来日克复中原要依靠与他只怕不妥,雍州之地意义重大,随着上京的陷落,现如今更是陷入了群狼环伺之境,除了北面的戎狄虎视眈眈,四周自立的反王对其也是鹰瞵鹗视,大将军腹背受敌,只怕无法与我们完成联军,更遑论进一步形成夹击之势。”
就在众人热烈探讨与姜固联军夹击的战略可行性时,一直沉默的乐镇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其意思正好和虞煜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也让同样没有加入讨论的傅泓和计枢都不免高看了他一眼。
随着他的一瓢冷水泼下,殿中热烈的氛围也瞬间消散,被理想主义冲昏了头脑的众人,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细思他们想要联合姜固夹击群雄的计策好像确实不太可行,是完全脱离了其兵家必争之地的考虑。
“歼灭群雄是后面的事情,时局变幻莫测,无需在此时就拿出来讨论,我们目前所要做的事情还是着力锦州,谋求发展,不然就算后面姜大将军能与我们联军抗敌,但我们却连历州的防线都突破不了,岂不是毫无意义。”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