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良,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存在,纷纷悬着心猜测这支队伍是从何而来的,他们在锦州之中,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存在。
而乐镇为什么又在城中兵力空虚之时突然冒出来,还为这些人打开了城门,并亲自引路前往郡守府?
他这是为利卖城了?
想想其被王耀祖逼迫得都快家破人亡,顿觉他做出这种事情也是极为可能的。
就在广通郡众官吏浮想联翩之际,在郡守府中听着大军逼近的穆郡守已是满脸的颓唐,曹桂才和何代文依旧侍立在他的身旁,要不是府邸门口突然多出的士卒驻守,和他们此前议事的情形一模一样。
时至此刻,他已经知道自己被最得力的下属出卖了,出卖的还不仅是他,而是整座城池。
他很想问为什么,却最终选择了沉默,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为什么。
骑马跟在虞煜身后的姜泽也是满脑子的疑惑,探究的视线不停地流转在虞煜和乐镇之间,期待可以获得一个完美的解释,偏偏这两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完全忽视了他满是疑问的目光。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进了城,在他原本的设想中,哪怕对方城中的兵力再空虚,遇到他们夜袭之时,怎么也要射上几波箭雨,打上两场战斗才能获得城池的所有权,此战不难打。
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们竟然打都不用打,就直接进了城。
就在他们大部队抵达城墙不足百米之时,预想中的反击并没有到来,反而是虞煜又像踞牢关那般策马前行了几步,把姜泽吓出了一身冷汗。
正打算下令紧急防御之时,他就听到虞煜对着城楼之上端详了片刻,就高喊了一句。
“卿所等待的主公已至,还不开门迎接吗?”
不是?这么直接的吗?
他们星夜来袭,连太子专属的旌旗都没有带着,在对方不知道你是何人的情况下,直接上来就让人家开门,这难道就是上赶着找揍吗?
姜泽急忙指挥着玄甲军的盾兵部队上前将虞煜团团围住,确保虞煜能在对方的箭攻之下万无一失,虽然不知为何对方此刻的城楼之上也并未安排弓弩手就位,但做好了防御总归是有备无患的。
然而城楼之上的人在听到虞煜的喊话之后,非但没有下令攻击他们,而是伸头向下看了一眼之后,就让己方的士卒直接打开了城门,邀请他们进入,全程没有一句询问他们身份的话语,仿佛已经等待他们许久了一般。
星夜奔袭至对方的城楼之下,却是这样神奇的展开,莫说姜泽难以理解,就是跟随而来的玄甲军也都看呆了。
姜泽觉得眼前的情形似曾相识,似乎几个月前他们进驻古渡郡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流程。
只不过当时为他们引路的,除了陌生的韩破山之外,还有一个熟悉的裴安翊,而且他们入驻古渡郡是经过深思熟虑安排妥当的,而这次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没有一丝丝的前兆,他们就这样被毫无阻拦的进去了。
两次入城的经过十分相似,但心情却是完全不同的。
虞煜安排了两千人马留在城门处守城之后,就带领着他们浩浩荡荡三千人,在对方将领的引领下,入城直奔郡守府而去。
在城门处没有劝住虞煜的姜泽,一路行来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时刻都在提防着看不清的暗处,担心这是对方刻意设计的瓮中捉鳖,偏偏行在他前面的虞煜对此视若无睹。
队伍就这样沉默的前行在通往郡守府的道路上,唯有“哒哒”的马蹄声响,直到行至城池的中心点,才陆续看到一些建造精美的房舍之前,有身着广通郡甲胄的士卒正在围守,看到他们打马而过,也只是缄默的俯首行礼,姜泽才有些开始相信了乐镇降城的真实性。
难怪他在城门之处并没有看到太多的士卒,还以为是埋伏了起来等待偷袭己方,没想到全部都安排在这里看守了。
走过这一段堪称重兵把守的街道,深夜中依旧灯火通明的郡守府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和古渡郡的精致华美不同,广通郡的郡守府从外表看来,就质朴了许多,甚至还比不上周边一些规格不如它的府邸来得精美。
“乐镇,穆郡守此刻可在府中?”
勒马停在府邸之前,虞煜侧首询问身侧引路的将军,姜泽也是在此刻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很少见的姓氏,听着也有些耳熟,可惜他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禀殿下,穆郡守确实正在府中恭候,随侍的还有郡中的两名文吏。”
从他们入城为止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守将,却在这时翻身下马,恭敬答话。
“你怎么知道是孤?”
听其称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