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樱点点头,转身朝厨房走去。
卫瑜然垂眸看了看手中的茶汤,轻步踏入书房。
屏风后传来胡天的声音:“若不是爷敏锐,察觉柳白薇不对劲,否则爷得受更重的伤,就是可惜了那几个兄弟。”
“军医怎么还没来?”胡天当即出来,卫瑜然来不及离开,与他面对面碰上。
胡天顿了顿:“二少奶奶,你怎么在这?”
卫瑜然面色尴尬:“我来给大哥送碗茶汤,今天做了茶百戏。”
胡天看到这么一碗精巧有韵味的茶汤,被吸引了,“二少奶奶手可真巧。”
卫瑜然视线望了一眼屏风,隐约看到榻上虚弱的身影,“大哥怎么了?”
胡天说来十分气愤:“前几日,爷发现青楼的花魁柳白薇很可能是黄阳余孽,爷深入调查,本以为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没曾想那柳白薇今日下药,试图和爷发生关系,借此进入寨里营救黄阳。”
“幸亏属下赶来及时,但柳白薇的同党还是把爷给打伤了,李勇正在外面追捕那些余孽,幸好柳白薇被抓住了。”
“胡天,够了,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屏风后传来周枭隐忍的声音,呵斥道。
胡天这才住了嘴,赶忙出去喊军医。
卫瑜然神色复杂听完来龙去脉,端着茶汤踱步到屏风后,看到周枭赤/裸宽大的后背,浮着一层狰狞的青色暗纹,还是吓了一跳。
“你……”
“你进来做什么?”周枭忍受着痛楚和冰火两重天,语气不太好。
“我来给你送茶汤。”卫瑜然本想说小桃花的事,但此时此刻明显不是说这件事的时机。
“我听胡副将说,大哥被人下了药……”卫瑜然尝试另寻蹊径。
周枭冷笑:“难道你要来帮我么?”
卫瑜然一怔,面上一热,“妾身不合适,但有一人合适。”
周枭阴沉着脸盯她,卫瑜然硬着头皮说:“不如让小桃花过来帮大哥吧。”
话音一落,卫瑜然就看到周枭站起来,压着怒意径直朝自己走来,她后退,没发现身后没了路,脸旁边是周枭精壮的手臂,猛地撑在柱上,吓得她心口一颤。
眼前是周枭结实裸/露的胸膛,因怒意而起伏着。
“卫瑜然,你羞辱人可以换个方式。”
卫瑜然抬眸望进他猩红的双眼,明显隐忍的表情,哑了哑口,“我只是担心大哥,没别的意思。”
“出去!”周枭深呼吸,不想再看到她。
卫瑜然咬唇,从他面前转身离开,刚绕过屏风,就看到军医赶了过来,她回头望了一眼那个背影,背后密密麻麻的暗纹折磨着周枭。
脚步停了下来。
军医打开医药箱,开始给周枭诊断,“还好,只是受了些内伤,疗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只是这性/药烈性强,暂时无法解开。”
“这女人忒歹毒。”胡天也是担心:“爷,要不我去给你找个女人吧。”
“我忍一忍就行,不用找。”
军医又提起:“这性/药不是一般的药,强行忍也不是不行,只是过程会十分痛苦,百倍千倍的痛苦。”
胡天忧心起来,“这……要不……”
“没事,就当锻炼了。”周枭云淡风轻,哑着嗓音轻蔑说:“区区一个药而已,死不了那就能熬过去。”
胡天肃然起敬,这么多年,爷竟然说不碰女色愣是不碰,哪怕这种关头也不碰。
所有人离去之后,卫瑜然也转身准备回竹轩居,只是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一阵低沉的怒吼,明显压抑着声量,嗓音沙哑。
卫瑜然当作听不见似的,快步往竹轩居走去,站在廊下,看到茶桌上的茶工具,以及在茶桌前还在捣鼓的小桃花。
她提了提裙裾,上前坐到香几上,拿起工具继续做茶百戏。
小桃花诧异:“二少奶奶你回来了?”
“嗯。”卫瑜然击拂茶汤,形成茶沫,慢慢地在上面作画,这次她画了一枝桃花。
小桃花迟疑问道:“是桃花吗?”
卫瑜然:“嗯,你喝吧。”
小桃花受宠若惊,“谢二少奶奶,奴婢好开心!”
她端起茶汤,汩汩喝个精光。
“喝完了,你就下去吧。”卫瑜然想一个人独处。
小桃花点了点头,退了下去。卫瑜然重新取来一个干净的碗,注入温水,添上茶粉,调成膏状,继而击拂茶汤,再作画。
只是在作画时,那一声声犹如困兽的隐忍闷哼,沙哑的嘶吼总是在她耳边回荡,扰得她心神不宁。
待她静下心来时,茶沫上画着的不是鸟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