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撒芃芃……是你吧?”撒韵容失声惊呼。
关春玲冷冷地说道:“撒晶晶是我的朋友,今天,也是我邀请撒晶晶来参加我女儿的婚礼的。”
“如果你敢在这儿撒野,伤害了我的朋友,我会保护我的朋友。”
“如果你的所作所作破坏了我女儿的婚礼的话……”
“我不介意让你看到一个坚决保护女儿的母亲,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撒韵容惊呆了。
她指向穿着华贵嫁衣的关月旖,激动地问关春玲,“她、她……新娘子,是你的女儿?”
关春玲冷冷地打量着撒韵容。
撒韵容已经把撒晶晶抛到了一旁去。
甚至眼睁睁地看着撒晶晶被邱岚诗扶进了宴会厅,
她也不在乎了。
这时,撒韵涵也跑了过来扶起老妹妹,又责怪关春玲,“你这人……你劝架就劝架吧怎么还推人了!你也不看看……她是老人家啊!”
说完,撒韵涵看着关春玲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正好这时,撒韵容哆哆嗦嗦地问关春玲,“你是撒芃芃!你就是我的女儿撒芃芃!对不对?”
关春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撒韵涵奇道:“什么朋朋?”
是的,撒韵容从来也不敢告诉兄嫂,当初她生了一对双胞胎。
她不说,是因为每每想起自己放弃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痛苦得不行。
所以撒韵容压根儿不提这事,甚至连撒晶晶也不知道!
撒韵容的兄嫂也不知道。
撒韵容哭着告诉告诉哥哥,“哥,我当年……在贵州生的是双胞胎!两个女儿!”
“当年周衡出了轨,我没办法再在那里呆下去。我一个人又没办法把两个孩子带回来,只好把身体强壮些的大女儿装在木盆里,放进河里飘向了下游,然后我才带着晶晶回北京的。”
撒韵涵呆了呆,失声惊呼,“你把一个刚生出的孩子,放进木盆?让木盆……顺着河往下飘?”
撒韵容哭着点点头。
撒韵涵抚住了心口,过了好半天他才能稍平复呼吸,“撒韵容你是不是疯了?”
“你这么做,跟杀人有什么区别?万一那盆子翻了呢?万一遇上猛兽了呢?万一、万一遇上人贩子了呢?”
“你、你可真大胆啊!”
“你还瞒了我这么多年……快四十年了!”
撒韵容大哭,“我不敢说!一点儿也不敢说,甚至连想也不敢想!”
然后她看向了关春玲,“芃芃!你就是我的芃芃,对不对?”
关春玲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有父有母,我姓关,不叫撒芃芃。”
撒韵容愣住。
很快,她又急切地问关春玲,“那你……是贵州人吗?或者湖南人?”
关春玲冷笑,“我是广州人。”
她可没乱说。
现在她和女儿的户口都落在广州。
撒韵容呆愣住,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她哥也愣了很久,后来想起来,今天的新娘子,是姜首长的孙媳妇儿,
眼前这年轻女人是新娘子的妈妈。
也就是说,不能得罪这女的。
于是撒韵涵对撒韵容说道:“可能就是……关女士和晶晶长得像,这只是一个巧合。”
说着,他搀扶住撒韵容,带着她往宴会厅里走,又警告她,“今天姜首长做东,来的可全都是有头有脑的人物,你别乱来啊!”
就这样,撒韵涵拉着撒韵容走进了宴会厅。
撒韵容四处寻找撒晶晶的身影未果。
此时,撒晶晶已经被邱岚诗给扶进了一间小包厢。
许培桢出去找关春玲,把包厢号告诉了她;
没一会儿,关春玲避开人,赶了过来。
撒晶晶又回到最初的应激状态,两眼发直,一直处于惊恐状态,本来姜书远和邱岚诗呆在包厢里陪着她,
她整个人就不停地抖、不停地抖,话也说不出来,就时不时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姜书远。
邱岚诗看出来了,把姜书远劝离了房间,
撒晶晶就好了些,然后又开始不停地摸自己的脑袋,想要确定自己的头发是不是人抓住了……
直到关春玲开门而入——
撒晶晶惊恐地发出绝望而破碎的哭泣……
又见来人是姐姐,
撒晶晶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呜咽了起来。
关春玲心如刀绞。
她万万没有想到,妹妹和母亲的相处日常竟然是这样的。
她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