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折扇,眉头紧锁。
他今日前往郾城打探的探子又没回来,消息还是石沉大海……
也不知道长宁那边如何了。
“哟,我们向来八风不动的裴大人,这是坐不住了?”
裴烬书房幕后传来一名男子打趣的声音,通过窗棂折射进来的阳光照在屋内的屏风上,映射出幕后男子的大致轮廓。
墨色长发宛若瀑布般倾泻而下,他衣袍宽松,手握酒樽,一副放浪不羁的样子坐在坐塌上。
男子声音婉转,清脆:“今日郡主府中设宴可是准备了好酒席,你不去给人家赏个脸,可惜了。”
裴烬冷声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做哑巴。”
“你真要去那郾城啊?朝廷命官带兵私下可是死罪,裴烬,你这颗脑袋多少人想要,你自己心里没个正经数吗?”
幕后之人喋喋不休。
裴烬无动于衷,只是淡淡说句:“我知道,可她还在等我。”
他说:“郾城有多危险你我心中怎会不清楚,我怎么敢再放任她身陷虎穴,孤身一人,京城的事情就暂且交由你来打理了,务必想办法拖住李淮,等我回来。”
裴烬穿上自己玄色披风,手中拿上佩剑,璇玑奉命跟着他的身侧,身后还带着数十名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暗卫。
此事不宜声张,裴烬是等天黑后才带着暗卫出城的。
另一边,昭定侯府的大门被敲响,贺兰珩肆拿着手中被送来的信件眸子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就像是看到什么珍宝一般。
他将信件丢给自己的心腹,低声道:“就按上面说的办,即刻行动。”
第16章 护妻 “她扑进裴烬怀中”
“大人,不好了大人!”
县令府小厮慌慌张张的向季宴川跑去。
季宴川坐在轮椅上,身前是不断的哀嚎声,他恍若未闻般喝着手中的热茶。
薛元忠小心翼翼的陪在身侧,每一句话都说的小心谨慎,眼见自家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季宴川不着痕迹的蹙眉,薛元忠察言观色上前踢向着慌慌张张的小厮。
他呵斥道:“狗奴才,着急什么呢?”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小厮惶恐求饶。
季宴川捏着手中的茶杯,眼眸微微抬起,睨向小厮,声音温润,但听不出什么情绪:“什么事呢?”
小厮爬在地上,脑门都蹭上一层土,额间带着细密的冷汗,他颤声道:“是,是沈姑娘,她不见了……”
季宴川脸色瞬间沉下去,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他沉着脸,单手拨弄轮椅移动到小厮面前。
季宴川弯腰捏起小厮的脸,他的眼神阴沉的吓人,语气却跟温和的问:“怎么连个人都看不好?”
小厮哆嗦着,眼神惶恐的看着季宴川。
季宴川笑盈盈的,下一秒一把匕首就措不及防的捅在小厮胸膛上,染红了季宴川的白衣,面对小厮的错愕,他眼中更多的是无动于衷,人命在他眼里就是这般轻贱。
他将小厮推倒在地上,血液蔓延,薛元忠被吓的后背直冒冷汗,在季宴川瞥过来的时候,他自己倒是腿软先不争气的跪了下去。
薛元忠忙道:“大,大人饶命……下官这就让人去找沈姑娘。”
“嗯。”
季宴川挥挥手,示意他尽快去做。
薛元忠连忙屁滚尿流的跑走了,他生怕自己再在这里留上几秒,季宴川下一秒就能把他给捅死。
上面之前也没明确告诉他,季宴川性情竟然是这么阴晴不定,他这几日真是伴君如伴虎,每天过的提心吊胆的!
——
郾城荒废的庙宇中,李容瑾坐在地上样子有些狼狈。
她刚调查线索的时候遇到一批官兵,缠斗中对面已经有人去通风报信,她不敢久留就逃进这荒庙中暂时躲避。
经过这几日的勘察,李容瑾已经明确肯定,郾城已经彻底沦陷,周边很难传递消息,也不知道拾一如今怎么样了……
这间荒废的破庙是郾城百姓的容身所之一,其下有一间隐蔽的地下室,容纳着无家可归的老弱妇孺。
没来得及离开的百姓均被官府杀害,他们会将尸体丢进乱葬岗,第二日这些百姓家中会住进新的住户。
他们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手中拿着的确实杀人的兵器。
如果李容瑾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百姓……而是昨日屠戮杀人的官兵!
季宴川这是想用郾城想养私兵,暗中将这里变成自己练兵的私库!
先与东瀛暗通曲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