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当前,作为密切接触者、和传染源隔离在一处,林尔善说不定已经感染了,随时有可能发病,根本无法预测他们的“以后”。
脆弱的心脏涌起浓重的情绪,一颗泪珠低落,顺着脸颊滑落到唇畔,咸咸的,很涩。
高燃也沉默了一会,说:“我们要去前线援江。”
“……哦。”很奇怪,林尔善得知这个消息,竟然出奇的平静,甚至没有问他“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哪里有危险,他就会到哪里。
高燃听出林尔善已经哭了,拿出往常漫不经心的玩味腔调:“小善,你跟我聊天很爽吗?怎么嗯嗯哦哦的啊。”
“……”林尔善一哽,眼泪生生憋了回去,“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一点都不好笑……”
“是吗?”高燃不好意思地笑笑,“本来想逗你开心一下的……”
说到最后,竟然少见地失了语。
沉默是难熬的,因为两人都在回避,回避面前未知的前路,无望的未来。
良久,高燃率先败下阵来,终于又开了口:“你能把窗帘拉开吗?我想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