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瑶说完这番话,似乎感觉到蓝陵松了口气。
尚未想明白其中缘由,便听蓝陵说道:“你倒是维护皇兄!不过,不管你与他是何关系,都改变不了你如今的欺君之罪!欺君便是死罪,就算有那一道免死圣旨在,加之你此次救驾有功,朕可以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既身为女子,这木工院院首一职便不可再由你来担当,而且对于你身份隐瞒不报者,朕同样要追究他们的罪责。”
言至此,蓝陵深深地看了沐思瑶一眼,似是在等她求饶。
然而,沐思瑶抬眸,神色平静道:“木工院院首一职罪民愿意让出,然罪民为女子一事除安王外,便再无人知晓,就连死去的姚远也不知我是女子,还望圣上莫要牵连无辜,所有罪责明沐愿一力承担。”
“你入京后便拜了郭子义为师,他难道会不知?”蓝陵追问,“还有你那姨娘沐锦葇,她难道也不知?”
沐思瑶解释道:“凭郭师傅的为人,他若知晓罪民是女子,又岂会收罪民为徒?更不会让罪民留在云天木坊与一众师兄们同做木工。至于姨娘,我们虽是亲人,可我们相识不久,罪民也从未跟她提起此事。”
这话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但蓝陵仍未死心,又继续道:“朕听闻与你一同来京的还有位姑娘,叫什么春丫是吗?你们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就算其他人不知,这位姑娘想来应该知晓你的身份吧?”
果然,蓝陵话音刚落,沐思瑶的神情便紧张了起来。
她没想到蓝陵会忽然提起春丫。
时刻注意着沐思瑶神色的蓝陵见她如此,笑了:“怎么?她果然是知晓的是吗?”
沐思瑶眉头紧锁,终还是求情道:“此事与春丫无关,而且她已不在京城,还望圣上不要为难她。”
“连坐之罪怎么叫为难呢?”蓝陵眼珠转了转,语气也放缓了许多,“不过,你若不想连累他人,朕倒是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