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虞玉平朝她勾了勾手,让她跟上,边走边说道,“其实圣上已经下旨肃清了。”
“肃清?怎么个肃清法?”沐思瑶追问。
虞玉平却摆了摆手:“此事你无需详问,只需知道圣上定会将七王爷一党处理干净,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为那些死于这场政变的勇士们报仇!”
话已至此,沐思瑶便也不再多问。
可她刚欲离开,便有人慌里慌张冲了过来,嘴里还说着:“不好了!”
“皇宫大内,如此模样,成何体统?”虞玉平轻喝一声,等那人来到跟前,却还是问道,“发生了何事?”
来人看了沐思瑶一眼,凑到虞玉平耳边说了几句。
虽然声音不大,可沐思瑶还是隐约听到了些。
虞玉平脸上也是一惊,随即便问道:“此事可告知了圣上?”
“圣上已知晓此事,并召集了樊将军和几位大臣,特让奴婢过来请虞先生您过去呢。”那人一脸焦急。
闻言,虞玉平点了点头,冲那人挥手道:“你去回禀圣上虞某马上到。”
“是!那虞先生可要快些,就等您了。”那人说罢便退了下去。
待那人走后,沐思瑶才开口道:“虞先生,刚刚那人可是说七王爷又被救走了?”
虞玉平瞟了她一眼,轻蹙着眉,低声道:“此事切不可声张,近几日城中怕是不会太平,明师傅无事就别随便出门了,待在府上闭门谢客,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虞某自会去找你。”
言罢,虞玉平朝沐思瑶拱了拱手,转身便朝着圣上居住的立坤宫急去。
沐思瑶紧锁着眉目送虞玉平远去,这才离开了皇宫。
出了宫,她本打算去翟府看望沐锦葇,却又担心自己会将祸事引了去,便径直回了家。
刚回到家,沐思瑶便对南初道:“南初先生,能否麻烦您一件事?”
“何事?你说。”
沐思瑶望着他,认真道:“可否帮我安排几人护送葛大有回寿南镇?”
若七王爷当真被救出的话,那京城近些日子确实不会太平,木工院也会愈发危险,葛大有死里逃生,这时候还是送他回老家最是安全。
“放心吧,我来安排。”南初答应的利索。
闻言,沐思瑶松了口气。
接着心思一转,又问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的院子是不是也被袭击过?为何我一点动静都未曾听到?”
“当初偌大的安王府我都能守得住,这小小的别院还能失守不成?若是你在昏睡中都能被惊动,那我南初不是白跟了王爷这么些年?”南初微仰起下巴,面上稍稍有些得意。
听他此言,沐思瑶便知自己身边定然不止南初和北辰两人。
略一沉思后,便说道:“明沐还有一事麻烦南初先生。”
南初轻佻了下眉,觑了她一眼道:“你说。”
“能否请您分别派人暗中保护下翟府和陈府?”沐思瑶说出这番请求时,朝着南初拱手作了一揖。
“你这是做什么?”南初忙伸手搀起了她,面上却闪过一丝不悦,“此时京中是何情形你不会不知,你竟还要将自己的护院送给旁人?”
沐思瑶自然知晓京中的情况,在七王爷逼宫谋反时便已乱做了一团,如今更是危险重重。
可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无法独善其身。
微叹了口气,无奈解释道:“陈大哥是我在京城最好的朋友,他救过我,而后又多次帮过我,这次想来也是被我连累才会被贼人惦记,我不能不管。”
“至于翟府。”沐思瑶回头望着南初,恳切道,“如今,沐锦葇是这世上唯一真正与我有血脉之亲的人,我自然要尽我所能护着她。”
听完沐思瑶的话,南初又叹了口气。
果然,亲情友情最是束缚人。
但既然沐思瑶都这样说了,他也只得照做。
叮嘱完南初,沐思瑶转身便回了自己房间。
这一天,她很累。
以前,哪怕是连着几天几夜做木工也不曾像如今这般疲惫过。
然而,她刚躺下,水柳便走了进来。
“有事?”沐思瑶听到声响,眼都没睁就问了句。
见她很是疲乏,水柳犹豫着不敢开口。
没听到她的回音,沐思瑶睁开了眼,坐起身来,又问了遍:“可是有什么事?”
水柳咬了咬唇,终还是禀道:“回先生,外面有个自称您师兄的人要见您。”
“师兄?”沐思瑶第一反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