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郎醒过来后,周围一片狼藉,天空蒙蒙亮是一种淡蓝色偏灰的颜色,云朵薄薄一层微弱的阳光透过层云照拂大地,躺倒在地上心境仿佛都格外宁静致远。
“我这是怎么了?”
昨晚的记忆缺失了大半,现在想来也有一层迷雾笼罩看不清晰。
他踉踉跄跄的起身,身上盖着的羽织被他小心翼翼的收好,应该是别人的尽管他不知道是谁。
环视一圈的他馀光瞟到了一句用刀剑写在他脚下的短句,可惜看不清楚了无法完全辨别出来,细细注视依稀写着平安二字,看那痕迹像被他一脚破坏的。
除了这些外还有一柄精致花纹的刀,流云般的刀鄂和羽织的配色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主人。
於是无一郎又将那柄刀捡了起来抱在怀中,准备收好等主人来取。
浑身疲惫的他向家的方向缓缓走去,却见残破的屋顶,尸骨未寒的父母,还有楞楞坐在他们身旁的哥哥。
这一刻,他的世界好似被切割成两块,故去的日子还有未知的命运。
中午,来了一个叫天音的女人,她称自己是的,还说他们是什么家族的后裔,祖上出过鬼杀队的柱。
她还有一个目的是寻找一个叫冬月二十的前任水柱——原来羽织和日轮刀的主人叫冬月二十——我只知道自从她拿走了关於那个人的东西后家里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都是冲着那个人来的,对了,他失踪了。
好多人来找他,听说他失踪前就是来了这里,我把当晚残留的记忆碎片告诉他们——因为他们恨不得把我家翻个底朝天,哥哥已经感到十分的烦躁了。
有一件事我隐瞒了所有人,我其实对那个前任水柱的面孔感到很熟悉,在零零散散拼凑起来的记忆中那个人像是从天而降,伴随着皎洁的月光用蓝色的日轮刀斩下了恶鬼的头颅,天空像下了雨一样,也许是因为这画面太过深刻以至於我对它印象很深。
我想我应该是见过他的,好像是在以前,我才九岁的时候。
父母下葬时我才想起来,在九岁时母亲患病得了肺炎,那时有冒雨路过惊醒了父亲,我也被屋外的动静惊醒,那时哥哥同父亲一起照顾母亲很晚才睡因此没醒。
父亲打伞出门我好奇就悄悄跟在后头,他紧张兮兮的与那人对话,雨声太大导致我没听出他们在谈什么。
躲在树后想偷偷靠近一点的我被父亲发现了,他转头轻声训斥我一顿,然后我就看见了被他遮住的模糊人脸。
那人朝我微笑一下,眼神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父亲胯间藏起来的柴刀,然后和父亲说了什么,父亲纠结了一会答应他让他留宿半夜。
后来父亲让我乖乖回去睡觉,他则带那人去了客室,我刚想回房间却瞥见那人衣服下的长刀,刀的刀身被宽大的衣服遮住了大半我只能看见那流云般的刀鄂,不只是这些我还看见了他胸口衣服上那枚金色的扣子。
他是武士吗?
年幼的我格外懵懂无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大胆的跟他搭上话:“你是流浪武士吗?”
“嗯?”
那人一楞,低头与我对视,湿哒哒的头发滴落了不少雨水,黑色的瞳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静默神秘。
“我不是流浪武士。”他否认,又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这是我和他第一次对话,也是最后一次吧,然后父亲将我拉走了,对我敷衍的解释:“这人只是来避雨的,雨停了就走,你不用管他。”
在离开时我回头馀光中只看见一角绣着流云纹的羽织。
墓前回想起一些过往的无一郎沈默着,宛如一棵笔直粗壮的古树般默默伫立着。
原来那时夜晚冒雨而行的人是鬼杀队前任水柱冬月二十,那次他路过家门口是因为在附近斩鬼吧,在那天过后母亲的病日渐好转,他们听说附近村子有鬼出没害死了三条人命,对亏了有一位不留姓名的猎鬼师来此解决了恶鬼。
无论当年真相如何,无一郎始终感激着冬月二十帮他报了父母之仇。
几天后,又有三个人来,一男两女,男的面上有三道伤疤,另外两个女生明显是一对姐妹,看到她们头上的头饰和羽织上的图案,无一郎便猜到了她们的身份。
听说鬼杀队有两位柱是姐妹,那么她们就是花柱和虫柱了吧?
性格友善的无一郎想要和他们说话,但是打好草稿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自从父母逝去他就不太爱和人讲话了。
他干脆躲在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