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是肉打的,只怕都去酒铺子找热酒了。
邶恒负在身后的手指打了两个响指,脚下彻底停稳。
“更何况大殿下的功夫尽失,遇到歹人怎也该有所畏惧吧?”
“但方才竟能那样气定神闲地看我与刺客交手?”
文素走到他身前,谨慎打量他脸色,“若不是你身边仍有人保护,就是你功力恢覆了?!”
显然文素没看到邶恒与黑衣人交手,但她却发现了邶恒的大秘密。
他脸上忽然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意,这表情让文素心头一沈,说不上来的压力顷刻间朝她袭来。
“你如何肯定我身边有人保护?”邶恒声音不大,却仿佛灌了重量,直击文素的底气。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去找邶恒的破绽,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将这个秘密暴露。
但此时已无法挽救,融入信念的坚持让她死都不能再泄露一点秘密。
想到她会沈默,邶恒脸上笑意尽失,同他的耐心一样。
他彻底转身过来,朝她走近几步,直到迫使她不敢再擡眼。
“之所以这条路没人守,是因为你跟着我。”
“那些个线人才玩忽职守跑去喝酒了吧?”
文素缓缓擡眼,眼里隐藏的震惊呼之欲出。
“卫王猜得不错,你果然是深藏不露,有备而来!”
“我还奇怪方才那人怎么等我到了才动手?但现在我想到了,他不是没出手,而是偷袭被你躲开了!”
“所以,方才那片雪地上才会留下一片混沌,并非只是几个清晰的脚印。”
说着,文素窄袖下的匕首已出鞘,随时准备先发制人。
“能躲开那人偷袭的,实在没有几人!以你之前的内力和功法也必定不是他对手!除非——”
她眼中猜忌全无,只剩下清明的笃定。
“——除非那姓姜的帮过你化解毒药!才让你欲擒故纵,安心将她留在卫王身边!”
“因为只有那样,你才能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说罢,文素已出手朝他颈前攻去,只不过邶恒早有准备,他身影一晃,轻松闪至一旁。
这样的意外收获让文素瞬间杀红了眼,她急功近利,恨不得当场将邶恒拿下去向卫泓哲邀功。
但谁知几个回合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哪是邶恒的对手。
他每每出手都留了几分力气,就像试探她功力那样,绝不暴露分毫。文素只觉得他身轻如燕,哪有武艺不精的钝感?
文素被他逼得节节败退,只得破釜沈舟,出手去生擒他。
邶恒立刻后退一步,紧接着旋身跃上房顶,朝与这条小巷对立的另一条死巷行去。
尽管处於弱势,但文素不敢怠慢。
她立即追上前,谁料他并未跑出这片死巷,而是几个闪身后飞身跃下,就在乌云蔽月的昏暗中,隐进了一个无人居住的小屋暗处。
文素随他下落,可眨眼间不见的人影只得让她屏气凝神,通过声音去识别他藏身何处。
这条死巷只有两个废弃民居,能藏身的地方不多。
文素正要探进时,忽听另一处民房传出虚掩木门的声响。
她当即调转方向去捉人,却在还未摸到门板时被人从背后猛地一击,就此眼前一黑,陷入混沌。
——
再醒过来,文素只觉得四肢瘫软,冷得彻底。
她迷迷糊糊想挣扎一番,却发现手脚均被束缚,令她丝毫不能动弹。
不知距刚才打斗过了多久,邶恒已将宽袍大袖的锦衣玉带换下,换了件窄袖武服,正翘着木椅的前腿坐在不远处懒洋洋地看着她。
文素使劲眨眨眼,想让脑袋后面那股疼痛消散快一些,却因此感受到脚底下传来的一股暖流。
虽被捆的紧,但她还是挣扎着动动脚掌,才听到传来的水声,闻到漾开的血腥味。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令她心头重重砸了两下,紧接着跟腱处传来的撕扯和疼痛蔓延开。
“你——在放血——”文素吃力咬出这几个字。
她声音颤抖,这是直面死亡的恐惧。
这样残忍的用刑方式并不少见,更何况他是安阳候的儿子,哪会不懂这些刑罚之道?
文素知道,为了让犯人安静的招供,他不会用什么过於声张的暴虐方法,只会灌些能令人失去力气的汤药。
这样是防止他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