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但实际上是写给您的,里头的内容我一个字都没看。”
赵璨看她一眼,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机智又懂得分寸。
她从信封里抽出一张信纸,展开来看。原来,阿庆这些日子没有音信,据他自己在信中所述,是因着刚到那里,人生地不熟,同旁人一起搭驴车去往王家堡的路上,没留神便被人偷了钱。这些日子,他一边沿街乞讨,一边打听着阎老板的消息。沿街乞讨的这些日子,他从旁的乞丐那里打听到了阎老板的事情,却是没有法子将消息传给她们。且不说他举目无亲,身无分文,便是有钱也没办法打电话。他当初给赵璨打电话时,是在省城刚下火车找地方打的,可如今人在小地方,这年头哪来的电话?好不容易遇着一个好心人,听了他的遭遇觉着可怜,便给了他些钱,他这才有钱买了信纸邮票,又在街上花钱找了个代写书信的人,给她来的这封信。这封信啰啰嗦嗦写到最后,才终於提到了关键,即关於阎老板的事情,可却只有寥寥的简单几句,只说确有当地确有阎老板此人,且确实是富甲一方,名下的产业繁多,也做洋布生意。
赵璨读完,沈默了半晌,将信递给了小桔子,“看看。”
小桔子犹豫地看向赵璨。她是个聪明的,晓得小姐叫阿庆去外地是办要紧差事,并且再三嘱咐,此事得保密,不得说出去。那么,信里头讲的内容,必定也是要保密的。有时候不该看的,就不能看,她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今天一拿到信,见是阿庆寄来的,她便拆都没拆开,原封不动地交给了小姐。
“不要紧,打开看看。”赵璨朝她道。
小桔子有些紧张地低头盯着信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有的字她不大认得,但联系前后文也能猜个大概。
“说说,看完这封信,什么感觉。”赵璨问她。
小桔子认真地想了想,看着赵璨道:“生气。小姐,我真是没想到,阿庆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那么不小心,就把身上的钱袋子给丢了呢。”她说着便有些内疚,“小姐,都怪我,平日没看出来阿庆是个那么不着调的,以至小姐将那样要紧的差事交给他去办,却给办砸了。”
赵璨摇了摇头,“你也说了,阿庆平日里是挺机灵的一个人,又是在大地方的街面上混了好几年的,什么样的伎俩没见过,怎么会那样轻易就被人偷了所有的盘缠呢。”
小桔子闻言点头道:“小姐说的确实有道理。他常年在鱼龙混杂的地方同人打交道,从来都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怎么一出远门,反而那么不小心了呢。”
“这只是其一。”赵璨接着道,“其二,也是最可疑的地方便是,他要是真这么好不容易得了钱给我寄信,怎么在信里也没有提叫我想法子给他稍钱或汇款的事?且关於阎老板的事情,也只是寥寥数语,而信中大篇幅在讲的,是他在那边的遭遇以及为何这么晚才以写信的方式联络我。就好像是......是特意解释给我听的一般。有句话叫‘多馀的解释,就是掩饰’,我总觉得,这封信的内容似乎很刻意。”
小桔子听了很是惊讶,她刚才看了那封信,总觉得哪里说不上来有种怪怪的感觉,却不似小姐这般想得深远。但她生性聪慧,只将赵璨的话同信里的内容联系在一起,前前后后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便心惊胆颤道:“小姐,你说......阿庆会不会出事了?”
“你先别急,我再想想办法。要是阿庆真出了什么事,找起来应不是件容易的事。还得找个有能力,信得过,且熟悉当地的人才行。”而她目前在这里没有什么人脉,只得寻求赵父的帮忙。
*
第二日,赵璨下楼同赵父赵母吃过早饭。依照赵父平日的习惯,坐在沙发上喝完一杯茶,看完报纸的一个版面,便会动身叫司机送他去公司。
赵璨在他身旁坐下,削了个苹果递给他,又道:“这领带,同您今天这身西装的颜色倒是挺搭的。”赵先生打的领带,是她那日买了送他的礼物。
赵先生摸了摸胸前的领带,像是摸着什么宝贝一般,”好看吧?不是这领带同西装搭,而是这西装是我专门挑来配这领带的。”
“实不相瞒,有件事,我想请您帮我个忙。”赵璨道。
赵先生听她这么说,先是楞了一下,继而便忍不住笑了。一大早的,又是削苹果,又是夸他领带搭配得好,原是为了这个。“我是你父亲,有什么事便同我讲,天塌下来都有我替你顶着。咱们一家子人,讲什么帮不帮忙的,这傻孩子。”
“我的一个朋友,在陜省出了事,现在联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