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见过不少出色的合作夥伴,或是厉害的对手。她对这样的人十分欣赏,即使是斗得你死我活的对手,也有种惺惺相惜的心境。
赵太太笑着送她们到门口:“我才刚胡了一把,手气一好,你们便要走。”
“明天去我家,接着打。”马太太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赵璨,笑着对赵太太道,“我家新请了个扬州厨子,做的蟹粉狮子头和煮干丝都不错,到时一起尝尝。对了,要是明天你家婉婉有空,你便带着她一起,来散散心也是好的。”
自从钢琴送来,子安也围过来看,好似也对钢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也想学钢琴。七姐,你教我弹好不好?”他轻轻拉了拉赵璨的衣袖道。
赵璨想拉开他的手,但看了眼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她想了想说:“那等我学会了,就教你。”
子安听了这话,开心极了,把脑袋往赵璨手心蹭了蹭:“姐姐,你真好。”
赵璨:“……”她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了。但掌心里的触感柔软顺滑,摸起来还不错,赵璨忍不住又多摸了几下。
子安赖在姐姐的怀里,一脸幸福的模样。他就知道,姐姐还是喜欢他的。
赵父坐在沙发上,一脸慈爱地看着一双儿女相处融洽,其乐融融的情景,忍不住道:“旁人都羡慕咱们家的生意顺风顺水丶越做越大。可我觉得,这辈子最幸福的,还是有个和和美美的家庭。”他现在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没有旁的心愿,只希望儿女们能平安顺遂,女儿将来能有个好归宿,一生无忧。
他虽然是在乡下的大家族里长大,但少年时就出国留洋,因此思想也较身边的人相对开明。他对两个女儿疼爱有加,和儿子一样精心培养,送她们读书受教育,从不因为是女孩子就轻视偏心。但宥於时代,他仍觉得对於女儿来说,嫁个对的人,组建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是顶顶要紧的事。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双双对对,恩恩爱爱……柔情蜜意满人间。”赵先生跟着唱片哼着歌,哼着哼着,突然想起了件事。
“对了,过几天吴家的舞会,想必也不乏青年才俊参加,到时我同你母亲带着你一道去。”赵先生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而对赵璨道。
赵璨的脸色甚为平静,瞧着没什么惊喜。她知道赵父赵母都希望她找个好人家嫁了,这样便有了个好的归宿,一生无忧了。可她的想法却和他们完全不同。她并不觉得,女性活在这个世上的终极目标就是嫁人,仿佛一个女人幸福与否,成功与否,只看她有没有嫁得好。她也并不认为,女人应当把一生当作赌注压在婚姻上。她的人生属於她自己,命运也应该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对舞会的话题不感兴趣,便问赵父,“您今天不用去商行吗?”她最近见赵父常在家里悠哉游哉,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心下觉得奇怪。要是生意好,那自然每天都是有得忙。可要是没什么生意,也该着急发愁才对。这成日闲在家里,却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看着状态着实有些奇奇怪怪的。
“我刚谈成了一桩大买卖。”赵先生难掩得意道,“等这桩买卖做成了,到时候别说给你买一架钢琴了,就是再买他几十架,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咱们家这回啊,可真是运道来了,挡也挡不住。”
“什么买卖?”赵璨不禁来了兴趣。
“等做成了再说。到时候给你们一个‘surprise’。”赵先生神秘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