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要赔偿我都接受。”
“那就试三个月,天佑。”季母一听立刻接着道。
萧然退回两步就看到了他们,微笑点头。
然后季父头飞快缩回去了,还将门也关小。
萧然脸上的微笑微微一僵,偏头看向季天佑,“如果你不觉得口说无凭,我可以立字句。”
季天佑没接话。
人一旦要骗,命都可以不要,立字句有什么用。
看着父母从门缝里看出来的目光,再听听季母小声的祈求,季天佑最后妥协了。
他没法拒绝季母,母亲为他付出太多太多了。
她瞎眼,也是因为季天佑。
季父季母都只是普通人,以前都是在工厂上班,季母在小饰品厂,串珠子做小饰品,计件拿工资。
本来两人可以过得很好,不说大富大贵,也可衣食无忧,可他们有了季天佑。
为了给季天佑治病,为了挣给他看病的钱,季母没日没夜的串柱子,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拿回家做,经常做到大半夜或者天明,伤眼睛伤颈椎。
几年熬下来,加上看不好病,心疼季天佑哭得太多,就熬瞎哭瞎了。
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治好季天佑的病,为了给季天佑治好她什么都做了,全国各地的医生,甚至国外的都看了个遍,也拜遍全国有名的寺庙,不知道磕了多少头。
就这样的季母,季天佑怎么拒绝。
季天佑回身看向萧然,双眸泛着幽幽冷光。
“我们家最不能开玩笑的就是我的病,希望你真的没撒谎。”
每一天,看到季母,他都会感觉到沈重。
每一次,说起治病,他都会感觉到疼痛。
他受到欺骗可以冷静,但是却不能看父母被欺骗。
季父季母的逆鳞是季天佑,季天佑的逆鳞也是他们。
在那些希望又失望,在那些说能帮他治疗的欺骗谎言中,季母的绝望痛苦,都是他的劫难,也是他不会容忍的。
这一刻的季天佑,仿佛变了一个人。
变得非常恐怖。
萧然直视他的眼睛,“我没有撒谎。”
季天佑眸光微动,“那就先试三个月,你先说说的要求。”
“要求?”
“对,一般像你这样的,治疗之前都会事先谈好条件,不管是金钱还是其他,你先提出来。”
虽然每一次那些条件都因为没治好作废,可该谈还是要谈好,免得以后出差错,这也是为了双方好。
萧然疑惑,“我这样的?”
“就是不在医院上班的,我们去那些正规医疗机构看,就是按照医院规章制度。”
萧然理解了,“哦,懂了,就是私人给报酬。”
“嗯,你想要钱或者其他先提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做到。”
“钱就不用谈了,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治好你也是应当的,如果真提条件,那就在治疗期间,让我暂时住在你家,你们供我吃住吧。”
免得她流落街头。
“就这么简单?”季天佑拧眉,“真没有其他条件?”
“嗯。”萧然忽然醒悟过来,“你放心,我不会治好就威胁你不离婚,明天去离婚都可以,但是为了方便治疗我还是得住这,所以离婚消息可能要推迟公开。”
季天佑哦了一声,在门缝后父亲的目光下,到底没说出那就明天去办离婚的话。
虽然萧然信誓旦旦,不过季天佑觉得大概也治不好,就没坚持要萧然提其他条件。
萧然指了指另外的房间,“那我是住那间房吗?”
都要离婚了,季天佑也不愿意,她自觉的问剩下的房间。
“对。”季天佑看了一眼,“但是这房间之前是我书房,有很多书,床...也只有沙发床。”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有书的房间,更合萧然的心意。
“不介意,我先收拾一下。”
季天佑打开书房,将自己办公用的东西先搬到房间。
萧然跟在他身后好奇看,“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坐那吧。”季天佑避开她,指了指外面的沙发。
萧然看得出季天佑是嫌她烦,所以没坚持。
看着季天佑搬完他的东西,又亲自给她抱来被子,萧然看着心情沈重。
连个下人也没有...或者说连个阿姨都没请,比起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