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菡萏花
蔡邦,响应组织号召的西山头地主蔡家的大儿子,阳光元气,乖巧听话。对比白莱,往大了去比喻就是一个太阳一个月亮,小了就是一个睡在king size大床一个躺在棺材里边。
大地不懂,为什么苍天是这么安排姻缘的。
说好听点是拯救,说难听了就是受罪,苍天如何忍心让这么一个可爱的娃子受苦受难!
苍天摊手耸肩,苦乐不辩,冷暖自知。
大地携围观群众逆风泪奔向夕阳。
蔡邦和小他两岁的妹妹蔡羽,在白莱三岁前都住在外婆家,两兄妹的可爱程度已经达到了所过之处花见花开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车载车爆胎爆胎了抢车来继续载进了监狱还念念不忘的“人神共奋”的最高境界。
於是逆风泪奔向夕阳的大地和围观群众更伤心了,相携奔出了地球。
白囍上了小学后就不再念念不忘爸妈什么时候离婚了,因为他的注意力被两件事完全瓜分,一件是学习另一件就是“童养媳养成计划”。
可怜蔡羽尚小,世事不谙,还不知道自己的终生大事就这么被确定了,而对方还是个屁大的男娃子。
相对的,同样是老早就定了终生的蔡邦就没那么多心计,不,是压根就没有心计,因此他的追妻之路与白囍一比简直壮烈得令闻者伤心听者痛哭。
又於是大地与围观群众冲出了太阳系。
许是因为白莱的气场颇有威慑力,而自家儿女都太过温顺乖巧,所以吕律对白莱才会那么喜欢,喜欢到几乎超越了自己亲生女儿蔡羽,於是在儿子刚从外婆家回来吃的第一顿午饭时她就告诉儿子:“用尽一切方法把东山头家的白莱娶回家,蔡家户口本上必须得有白莱的名字,再不济也要让你的名字登上白家的户口本!”
懂事听话又孝顺的蔡邦点头答应了,以生平最快速度吃完饭后放下碗筷,冲到东山头敲白家门,开门的正巧是白莱。
面对黑面白莱,蔡邦一脸认真,笑靥阳光灿烂地说:“我妈妈说你是我媳妇,我妈妈说用尽一切方法也要把你娶回家,我妈妈说以后我们家户口本上会有你的名字。”
屋子里蓦地一阵阴冷大风吹来,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蔡邦敲门,开门的还是白莱。
“我妈妈还说,再不济你家户口本上也得有我的名字。”
大风再次吹阖了门,一次比一次响。
蔡邦不屈不饶,继续敲门。
开门的是白囍,身后传来白莱要求关门的声音,白囍准备关门。
“喜喜哥,习习叫你去我们家吃白菜。”
即将阖上的门立马打开。
由此证明,蔡邦其实很聪明。
蔡邦十分乖顺,老实巴交,有些内向,但很爱笑,笑起来眉眼弯弯,笑靥甜甜却不腻人,他跟白莱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爱说话,但前者是说得少,后者是几乎哑巴。
神奇的是,沈默的蔡邦面对白莱话就多了,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始终面带微笑,一见白莱那简直就是焕发了第二性格。而素来寡言少语的白莱面对蔡邦虽然语气不善,但话明显多了。
因此两家长辈们坚定地认为这两娃天生一对,蔡家每周六都带蔡邦去东山头吃饭,白家则每周日带白莱上西山头串门。
蔡邦比白莱大两岁,识字快,却分不清“莱”与“菜”字,只当是白菜,所以他叫白莱白菜,不想这竟成了白莱讨厌自己的最大理由,当然还因为白莱不喜欢光鲜的事物。
蔡家全家最爱吃的就是白菜,蔡邦这么叫白莱其实充满了浓情厚意,但可惜的是整个白家都不爱吃白菜,尤其是白莱,讨厌白菜到了极点。
事实上白莱并不仅仅因为自己被叫做白菜而讨厌蔡邦,她讨厌蔡邦主要还是因为蔡邦的笑靥。白莱觉得蔡邦的笑靥太刺目,比阳光还光亮耀眼,对於一个长期生活在阴暗里的人来说,那简直是在剥皮。
因为白莱是如此的讨厌蔡邦所以每次蔡家带着他来东山头窜门,白莱就会跑去后山坟场,在那对着空气说话,吓跑一干前来扫墓的人。
由於知道白家不吃白菜,於是顿顿离不开白菜的蔡家每次来白家都会自备一窝大白菜,然后午饭时执着的蔡邦就会端着一碗醋溜白菜壮着胆子去后山坟场找白莱。
蔡邦知道的,白莱不喜欢自己,每次来白家她都躲着自己,为此没少伤心,但母亲吕律给了他鼓励,让他有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蔡家妈在儿子受挫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