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做下的好事!”
许言礼最近总往江南跑,许言霄是知道的,只当他养个小情儿,比在外头乱玩干净些,倒也并未多加阻拦。
可谁知竟出了刘阿三这种事。
许言礼半靠在床上,闷不吭声地将许言霄的责骂照单全收,心头憋着一股窝囊气,直到他哥骂够了才闷道,
“若不是静秋拦了一下,那枪就打我这儿了。”许言礼指了指心口,“他可是为我受的伤,差点儿就没命。”
第一枪是白静秋替他拦的,第二枪是刘阿三急於逃跑打偏了,擦伤了他的手臂。
“可此事因何而起,不还是因为那个戏子!”他越维护,许言霄便越是怒火中烧,“不是这个下作的东西,你又如何会与刘阿三对上!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把刘阿三拉下马,为什么一直没人动,就是因为在等你这样主动当枪使的蠢材!”
“那是刘阿三先动我的人,我要咽了这口气,谁他妈的还能看得起我!”
“啪”地一声,许言礼楞住,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大哥,一时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以为你现在这幅样子,谁又会看得起你。”
木制的楼梯上脚步渐近,白静秋又疼又紧张,在几名手下的冷眼之下艰难站起,摇摇欲坠。
可即使他害怕,这双漆黑鋥亮的皮鞋还是出现在了他眼前。
“你再缠着他,后果应当清楚。”
“大哥!”许言礼站在楼梯上,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