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瑞在保管,还是他的父亲。
林知许无从知晓,但绝不可轻举妄动。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顺从地蛰伏下来,静静等待段云瑞的归来,不可旁生了枝节。
这些时日许言礼在家要闷坏了,听父亲说总统派了密员前来东南府进行暗中走访,他手里的两家地下赌场被父亲厉令停业,并且让他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着不许外出。
原想着最多也就十天半月的,可谁知这一关就是一个多月,且不说损失了大笔的入账,这手下和赌场里衍生的各种营生都张着嘴等吃饭,他现在还得倒贴着往里扔钱。
心思烦躁的许言礼目光落在了桌上角落里的一瓶雪花膏上,那日他本打算将这小玩意儿送给白静秋,却没送成。
在家装了这么久的乖总也差不多了,去戏园子听听戏总不算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记得差不多两个多月前,戏班班主就跟他提过,说白静秋年纪也差不多了,有好几位都出了大价钱,试图打探他的心意。他故意不置可否,就是想让段云瑞先出价,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压他一头,将白静秋竞到手。
上次打人的事已让他出尽了风头,在白静秋身上,绝不能再让段云瑞再占了上风。
长长的手指一勾,静置了一个多月的雪花膏落入掌中,许言礼起了身,
“备车,去戏园子。”
黑色的轿车驶出了许家大门,拐了个弯就上了人潮如织的马路上,车子不算快,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燥闷。
“少爷,后面是不是有人在追车?”
司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闭目养神的许言礼惊得几乎弹坐起来,他迅速向后望去,这才明白为何司机会如此淡定,原来后面的确有个人在追,但只是个小孩儿。
“开慢点儿。”许言礼双目微眯,凝了眼神,蓦然绷直了身子,
“这是……蘅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