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画着桃花一簇一簇妖娆盛开的屏风,恨不得要把这漂亮的东西烧出两个大窟窿。
曹邺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他一只手扒着屏风,小心翼翼的探出两只大眼睛,骨碌碌的朝床上看去——正好和床上人黑黢黢阴森森的双目对个正着。
“娘哎!”他吓得大叫一声,倒退几步直接摔了个屁股着地,四脚朝天。
南风冷哼一声:活该!
揉着可怜的大屁股从地上爬起,曹邺晖狗腿的颠着小碎步来到床前,点头哈腰,谄媚十足的送出最诚挚最纯真的问候:“南公子早上好,请问您有哪里不舒服吗?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叫人……啊!啊你干什么!”抱头鼠窜中……
“干你妹!”
不顾满身酸痛,南风抄起枕头对着这只披着羊皮的狼就是一顿狠砸,可惜鹅绒的软枕大大降低了威胁度,看起来好像在调情似的,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干脆扔了枕头,大叫一声,整个人都扑了上去,拳头脚丫子一起上,打的将近一米九的汉子连连跪地求饶。
“你tm的还有脸来?!”打人的累的大口直喘粗气,南风朝着地上狠啐一口,抖着手指着曹邺晖,咄咄逼问道:“说!为什么要出卖我!”
曹邺晖哆哆嗦嗦松开抱着头的两条胳膊,结果眼神一触到南风,又立刻捂住了脸,可疑的红晕自耳朵蔓延开来,他结结巴巴道:“你……你先穿上衣服再说……”
我勒个去!这场面要是给老大看到了那就不是一顿胖揍能解决的事了,老大非活生生扒掉他两层皮不可!顺带剜掉眼珠,剁掉双手,砍掉双脚,放进瓮里,撒上盐巴,做成咸肉人干……
南风一楞,低头看看,这才发觉自己全身赤裸,啥也没穿,因为屋里太暖和,加上气昏了头,所以一时没注意到这点。
“哼!你给我等着。”
咚咚两声蹦回床上,扒出里衣就开始穿,穿……咦?其他的衣服呢?!!
“我的衣服呢!”这里衣依旧是崭新的,昨天那套已经被人狂暴的撕成碎片,收拾无踪了,问题是,现在他翻遍全床,除了一套薄薄的里衣,连根腰带都没找着。
“曹邺晖!”他掀被怒吼,“你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艹艹艹艹!真他喵的要被气疯了!
曹邺晖被他吼的一抖,颤颤巍巍站起,两手举高做投降状,苦着脸道:“我……我也不知道……”
老大交代过,不能泄漏一个字,哪怕标点符号也不行!所以他只好见招拆招,一推二三四五六了。
“不知道?你竟然跟我说不知道?”南风被气笑,瘫坐在床上倚着床柱不停发抖,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是你把我带来这里,是你说,只要跟你们老大说一下事情缘由,就能放我走,对不对?是不是你说的!”
“是是……”愈是脾气好的人,发起火来就越骇人,曹邺晖愈发心虚,低着头老实听他训斥,唯唯诺诺的应着,俨然一副做错事的小孩模样。
“那你们老大为什么还会这样对我?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一份功劳吗!”
“不敢不敢……”
南风抹了把脸,长舒一口气,想把胸中的郁结和愤懑也一并吐出,看那大块头的熊样儿就觉得冲他发火的自己很可笑,算了。
“曹邺晖,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当年拿我当朋友,你还有最后一丁点的良心,就老实回答我。”
“……好。”
“你们老大,到底是谁?”
曹邺晖一梗,抻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说不说?”这句南风问的特别轻,也代表他的忍耐就此用尽。
“我丶我……”他支吾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是不想用老大的字蒙混过关,不是不想避重就轻躲过这个问题,而是那颗无论外在怎么变,始终对朋友丶对兄弟赤诚如初的心,让他把除了答案以外的所有话语都扼杀在了肚子里。
南风轻笑一声,半圆的瞳眸里,满是失望。
忽的,他弹跳而起,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速窜了出去,他快,曹邺晖的反应亦不慢,见他要逃立刻拔腿紧追其上。
小院里负责守卫的人见屋里有人冲出,二当家又嚎了一嗓子‘别让他跑了!’,连忙也跟着围追堵截。
南风飞起一脚对首当其冲拦在眼前的人就是大力一击,可昨夜被毫不节制使用的地方很不给面子的因拉扯而刺疼无比,他趔趄了下,咬牙忍痛,一个弯腰自旁边拦截的人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