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咽不下的都已经咽下,若是换来这么一个结果,我、我如何有颜面在这世上苟活!”
她说得太重了,成王也觉实在太亏欠她,便问赵禛道:
“舅父,可有两全其美之法?云儿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她母亲做错事,与她何干?”
“这……”赵禛为难道,“宗法规定如此,我也不能左右。”
他想了一想,忽然道:“不过,方法倒真有。”
“舅父请讲!”
赵禛道:“有安氏这个母亲在,姜小姐定然是不能为侧妃的,除非——停妻另娶!”
“赵大人,您说什么?”
姜琢君不可置信,成王却觉得有理,立刻道:“是个好法子,姜琢君,即刻就把安氏休了,族谱上,云儿的母亲不能是安氏。”
“说到贤妻,”赵禛捏了一把小胡子,“我还真有一个好人选,堪当姜大人的贤内助,也堪当侧妃的母亲。”
“如此,即刻安排,不得有误,本王要尽快迎云儿进门!”
姜琢君带着儿女一身疲惫地回到姜家,哪知安嘉轩竟来了。
“姑父,我听说姑母出事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混账!”
姜琢君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泣涕涟涟。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了你姑母!”
他钻进书房,洒泪写下一封休书,扔到安嘉轩身上。
“拿去!拿回去……给你爹看……”
说到最后,他浑身没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第240章 御前女官
浅灵事情办成,便回了皇宫,先往勤政殿去,像所有从皇帝手下派出去的差使一样,给祯和帝递上了一封阐述差事成果的折子。
祯和帝扫了一眼,见桩桩件件条理清晰,名目简单,因果详细,而她确实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通县的难处抹掉了,难得的是无论是随行的官吏,抑或是庙里的尼姑和南安王妃,都对她赞不绝口,挑不出一丝毛病。
就是朝中最能干的臣子,能做到的极致也就是这样了吧。
“做得不错。”祯和帝赞道,“你倒是写了一手好字,齐瑞津定是下了功夫栽培你的。”
浅灵道:“回圣上,齐叔待臣女确实视如亲女。”
祯和帝放下折子,问道:“如此说来,南仡国那个时候,也是你一人的主意?”
“是。”
“是块当官的料子,可惜不是男儿身。”祯和帝感慨了一句,又忽然愣住,若有所思地喃喃,“不是男儿身……”
他忽然有醍醐灌顶之感,瞥了一眼龙案上的折子,道:
“朕问你,朕如今缺一名掌管寻常旧故文书的近臣,你以为谁人合适?”
浅灵低眉道:“回圣上,臣女不敢妄议,但史书上说,历朝乃以宦官为任。”
“朕原先也是起用宦官为任此事,但范成去岁为选秀之故,死在了江南。”
浅灵半垂着眸不语,祯和帝抚着额道:“范成记性好,策、制、诏、敕,章、奏、表、议,哪些已判,哪些未判,哪些待群议,样样归置得得清清楚楚,条理分明。无论朕想要哪一本,他都能马上找出来给朕。他的才能在太监中实所罕见,现在提上来的太监远不及他灵光,朕用不趁手了。”
浅灵道:“圣上远见卓识,首创内书堂,供宫人读书习字,便是天生愚钝的,也能得三分点化开蒙,都是圣上手里的人,谁不想为圣上分忧解难?宫人们追逐学问,假以时日,总能培养出好的人才来侍候圣上案旁。”
祯和帝缓缓点头,朱笔一提,道:“你说得对,如此,在新的近侍被调教出来之前,便由你来掌理文书。”
浅灵抬眸而望,站定一息,随即跪下拜道:
“臣女,愿为圣上分忧。”
祯和帝身边人用谁,乃是随心所欲,并无特定职称,故祯和帝起用女官没有放出任何消息。只到了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在宝座台之下,百官之前,那个摆放文书、平时立着内侍的地方,竟变成了一个面目生嫩的女子,还是他们都见过的义清乡君,登时惊呆了。
卫晏洵同样目瞪神呆。
先领命去通县做事,现在又登上了朝堂,她……她究竟要做什么?
“陛下,”赵禛头一个问道,“朝堂之上,为何有女子?”
祯和帝似乎不以为意:“洪吉染疾,不能胜任差事,朕便令他歇了,暂由义清乡君代为掌事,众卿家可有疑议?”
众人深知祯和帝秉性,哪敢说什么?何况是给祯和帝取放文书的助手,自然得祯和帝自己满意才好。
祯和帝铁血手腕,生性多疑,从阉党到朝臣,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