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只要心诚便灵。你坚信自己可以穿墙,就能过去了。”
师野怀疑望他,“当真?”
“待会小心别卡在里头。”
师野摸上旁边坚硬光滑的墙壁,“那,咒语是什么呢?”
“咒语,”叶蓬舟摸了摸嘴角,笑道:“就叫我能穿墙吧。”
“小叶,你这听着就很不靠谱。”迟露白压低声音,“真的假的哦?”
但师野已经信了,闭上眼睛,默念“我能穿墙我能穿墙”,扭头就往墙壁走去。脑袋快撞到墙时,她忽然听见了“呲”地一声。
是弩箭发射的声音。
不再犹豫,一头钻进墙壁。
“砰。”
她捂住额头,痛骂:“你骗我!”
叶蓬舟摇头叹气,“看来穿墙术是行不通,只能换个法子了。”
师野额头肿起个包,“你要试穿墙术干嘛诓我,怎么不让他去穿墙?!”她抬起手,指向迟露白。
迟露白眨了下眼睛,“哈?”他忍俊不禁,“小叶才不会让我撞墙呢,我们两谁和谁,再说,他这样讲我也不会信呐!”
“无耻!”
“两位可通水性?”
“略通一二。”
“那就好,烦请,咳咳,”他曲起手指,掩唇轻咳两声,沙哑道:“可要拉紧了。”
指腹往按一按,葫芦塞子掉在地上。
……
站在巷口的兵士叫高栓,在都尉府里任个教头。他抬手,弩机转动,弓弦绷紧。
“你们若不自己出来,待会弩箭可要射出来了,到时候被射成筛子,到地底下要怨就怨自己吧。”
话早已说了一套,但水中的三人依旧不为所动。
高栓神色凝重,不怪他觉得邪性,明明是在平地巷子里,忽地涌出这么多水,升起朦胧的水汽。鬼知道这些人会什么邪法呢?
他只想着再拖一拖,拖到都尉府上的高人赶来。
手逐渐往下放,弩机转动,蓄势待发,巷子里忽地涌来一股湍急的水流。
仿佛沧州雪融时,山上裹挟冰块崩腾而来的洪水,因为巷子狭窄,水流显得格外湍急,有两人高,气势汹汹。
骤然出现的洪水把一切冲得人仰马翻,东歪西倒,连沉重的弩机也被冲翻,射出的箭枝半空被水冲散,一枝一枝在激流中倒飞而出,把挤在巷边的不少兵士擦伤。
而被包围的少年,趁此机会,脚踩湍急洪水,灵活得像游鱼,乘水而出。
叶蓬舟一边拉一个人,跳到街上,冲向另一条羊肠小巷。
头顶数只长相奇怪的黑色怪鸟穷追不舍。
“这鸟一直在跟着我们吗?”师野问。
叶蓬舟甩出飞刀,鬼哭划破长空,片刻,乌黑鸟羽坠地,砸开几团血雾。
暂时甩开追兵,他靠墙缓缓坐下,“镇厄司的招子也出来了。小仙姑呢?”
话语刚落,长巷忽地走入一人。
斜阳在她身后,影子拉得瘦长,落在叶蓬舟的脚边。
师野以为是追兵,吓得身子一弹,跳到迟露白的身后。
迟露白先是一惊,看见人走近后,嘴角露出笑容。
……
叶蓬舟靠墙着墙,微卷曲的长发从肩头散落,仰起头看着逢雪,嘴角勾起懒散笑意,神情毫不意外,“小仙姑,你来啦。”
“镇厄司的招子,我已经弄掉了。我们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小雪,到处都在抓捕我们,”迟露白探头往外望了眼,见一队又一队的兵士跑过,吓得赶忙把脑袋缩回来,“他们搜得很仔细,安全之所恐怕不好找啊。”
师野试探性问:“要不?我们先跑出榆阳镇再说?”
逢雪垂眸,看着叶蓬舟,少年面孔苍白,睫毛沾着水珠,桃花眼里藏着迷濛水汽,唇瓣粉红湿润。
他仰起脸,眉眼如画,昳丽而脆弱。
逢雪心头软了软,“还好吗?”
叶蓬舟笑嘻嘻地说:“好,有酒喝,有小仙姑在,还有大舅子……”
“大舅子?”
迟露白:“咳咳咳!”
叶蓬舟笑道:“我岂会不好呢?”
逢雪伸出手,“来,我们出去,我找到一个地方。”
“哪儿?城隍庙?榆阳镇有城隍庙吗?”
“故人收留。”
叶蓬舟把手搭了上来。逢雪微蹙起眉,只觉被一块冰握住,她五指攥紧,一用力,把他给拉了上来。
少年像条没有骨头的蛇,倚靠在她身上,紧紧贴着她,吐出的冰凉气息让逢雪脖颈肌肤不自觉战栗。
她瞪圆眼睛,“你自己不能走?”
叶蓬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