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把他拖回了城中。
冰冷的城墙上,义军摸了摸他的脖颈后眉头不觉一皱。
“死了”
取下他手中用布包裹的物件,揭开的瞬间一张写有血字的残布也掉落了出来。
蹲在他身前的义军草草看了一眼后面色顿时大变,立刻便起身朝着城楼下奔去。
“驾!”
带着被布包裹的云芒剑和血书,义军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向着另一边的城门快速奔去。
杂草丛生的小径上,岳灵泽扶着面色苍白的陆建明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山林,可当遥遥看着对面道路上拦截的荣氏士卒后又只能迅速藏到了茂密的树丛后。
“得换条路了”
“不带着我你一个人应该有办法离开吧”
“…带着你也一定能离开”
“素未谋面,你如此费心,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真相”
“真相?”
“你本该看守皇陵为何会在此处?荣玄又为何突然四处毁坏寺庙抓捕僧人?”
“不止”
“…荣玄对外声称陛下在为国祚祈福,可陛下并不在宫中,陆大人曾被陛下视为股肱之臣,或许知晓个中内情”
陆建明抿唇看着他忽然伸手扶着旁边的树木坐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后又认真地打量起他的脸庞来,能知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曾是皇帝心腹,眼前少年身份必然不俗,可无论他怎么想也无法在脑海中找到一点有关于他的记忆,他就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存在。
“你知晓了又要如何?”
“诛奸佞,清朝堂 ”
“你?”
“仅凭我一人之力自然不够,可若能举天下人之力也未尝不能一试”
他定定地注视着他,没有丝毫动摇的目光让陆建明感觉到了他的认真。
“……”
“若我如实告知大人我是何人,大人可否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相告”
“…可”
“…我乃成康帝岳开霁之子”
“成康帝之子…你是…”
陆建明的眼中顿时被惊诧填满,只看他的脸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是谁,可若说成康帝之子他便一下想起来了。
“靖诚王”
谁人都知有个先皇之子被岳修平养在宫中,可若不去刻意留意朝中又有多少人会想起他的存在,难说是因为他并不出众还是岳修平也有意忽视,这些年来他就像是一个透明的影子,明明存活在众人的身边却又像是从未被人真正的看见。
他讶异地望着他久久没能回神,不止是因为他的身份,更是因为他所展现出的冷静睿智和胆识心性,从孩提到少年他悄无声息地将真正的自己隐藏如此之久,只这一点就绝非常人能企及。
“你说你是靖诚王,可有何凭证?”
“并无”
“那我为何要信你?”
“我能替你报丧子之仇”
“……”
“陆大人难道不想要荣连韬血债血偿吗?”
“…哼,你一个毫无权势的小儿也妄想与荣氏斗?”
“大人莫非以为我身后真的空无一人?”
“……哼,你既入了宫殿,想必早就猜到了荣玄抓捕僧人的用意,只等我开口证实了吧”
“还请陆大人告知”
“…陛下自秋猎之后身子每况愈下,秋猎不久后我便得到了陛下召见的密信,可等我回京之时陛下身边已尽是荣玄的耳目。陛下感知自己命不久矣,借与众僧修行为由召了众多僧人入宫,我也因此混入了宫中,陛下担心他驾崩之后传国玉玺和东楚都落入荣玄手中,岳氏江山自此彻底改名换姓,便命我悄悄将传国玉玺带出了宫。”
“可只是这样又能改变什么呢?”
“…的确,权当是为了心中最后的不甘吧,就算阻止不了他,也定然不要他这样轻而易举地就称心如意”
靠着树木陆建明咬牙切齿地说着,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愈发痛苦。
“陆大人”
看着他面色苍白地弯下了身子,岳灵泽忙蹙眉俯身凑上前查看,但下一刻就被他用力抓住了手臂。
“我告知你传国玉玺在何处,你替我报丧子之仇,倘若食言,你必不得善终,身入九幽地狱,受万劫之苦,永无超生之日。”
“…我答应你”…
瞪大了双眼注视着他的脸,得到了他肯定回答后,陆建明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