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口:“谁家小孩儿啊,长得这么可爱。”
曾珍将小苕儿抱了起来,捏着他的小手给他暖暖,道:“天石哥和夏嫂嫂家的小苕儿啊,你忘记了?”
“哇,长这么大了啊。”
吴湘月这才想起来自己有多久没回来了,上次看见小苕儿的时候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土豆,现在都能满院子跑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她上前去想要抱一抱孩子,小苕儿有点认生,钻进曾珍怀里不肯出来,曾珍便哄他,“小苕儿,这是你表姑啊,你小的时候她还抱过你呢。”
虽然现在不愿意让人抱,但懂礼的小苕儿还是听话地唤了一声表姑,听得吴湘月心里暖暖的,伸手将他给抱了过去。
“快让我香一香,好乖啊小苕儿。”
小苕儿被她抱住以后原本只是撇着嘴巴没有哭,可夏小曲刚好从灶屋端着菜出来路过,他一眼就瞧见了,嘴巴一张,两行眼泪一落,小手挥舞得十分勤快,朝着夏小曲的方向使劲喊:“爹爹,爹爹抱抱,爹爹。”
这一喊倒是把他爹给喊出来了,夏小曲让天石去哄,自己则把菜先端回屋。
程天石故意放慢脚步走过去,看着儿子像被揪住了尾巴的鱼摆摆似的努力挣扎,给他擦了擦眼泪后轻声哄着:“表姑抱着你也哭啊,你不认识表姑了吗小崽。”
吴湘月被踢了好几脚,实在抱不住了才把孩子给还回去,小苕儿一趴到程天石肩上就不哭了,用手捂着眼睛偷偷地望着漂亮表姑,不敢正大光明地看。
“好了崽崽,不哭了,刚刚在家里不是还说要让表姑教你尖尖角吗,怎么这会儿表姑抱一下就哭啊。”程天石一边拍着他一边哄。
小苕儿哭得眼睛鼻子红红的,小心翼翼地问:“表姑知道尖尖角吗?”
吴湘月没听懂他父子俩的哑谜,正犯嘀咕,又听见程天石道:“乖崽,你表姑她知道的东西可多了,你要跟着她学吗?”
“可以……”小苕儿抽抽搭搭的,搂着他爹的脖子小声问,“崽崽想要爹爹抱着学,可以吗?”
“可以,怎么不可以啊,表姑这就去把你爹爹给换出来。”
吴湘月连忙应道,没有把孩子的话当做玩笑,风一吹就过,临走前还摸了摸他的脑袋,看见他缩了一下后忍不住道:“瞧这小可怜样,不哭了啊。”
夏小曲没来得及摘围裙就跑来抱儿子,身上还带着点油烟味,小苕儿趴到他怀里像小狗狗似的闻来闻去,咽了咽口水后道:“爹爹身上有肉肉的味道。”
程天石轻轻捏着他的后脖颈,问:“什么肉肉的味道啊?”
“腿腿肉,还有小排排。”小苕儿天真地回着。
夏小曲点了点头,搂着儿子亲了一口。
真聪明,他刚刚就是在炖鸡肉和炒排骨,这也能闻出来。
程天石知道他爱吃肉,想着吃饭还有一会儿便抱着他去厨房找五姑撕了只鸡腿给他拿着啃,小家伙现在的牙口可好了,咬住鸡腿不撒口,一扯就是一大块,然后用手拿着喂给他爹吃。
再咬一口,喂给爹爹吃。
席间,吴湘月问起村里小孩儿的情况,程天石一早就准备好了,认认真真跟她顺了一遍。
现如今大一点儿的孩子都在钟先生那里,就等着她去接手呢,小一点儿的在家里,例如芳儿圆儿,再小一点的就是小苕儿和冬冬这样的。
小苕儿还好,两岁多点,冬冬才一岁,刚学会走路呢,像只小鸭子软趴趴摇一摇的,连个台阶都上不去,书院自然也去不了。
吴湘月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擦干净手上的油渍以后起身回屋,拿着一本崭新的《育子要术》走了出来,道:
“小苕儿可以再等等,圆儿和芳儿倒是该考虑去书院了,这本书是新编的,我看了两遍,觉得很不错,哥,嫂子,给你们看看。”
程天石接了过来,模模糊糊勉勉强强连一半都看不懂。
夏小曲也歪着头去瞧,发现还是有许多字不认识,便暗暗发誓一定得好好学才行。
“那你现在的意思是怎么样的呢?”程天石合上了书,问。
吴湘月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小苕儿的头,见他不再反抗以后才轻声道:“孩子得好好教,咱们村里打骂孩子的人可不少,写《育子要术》的齐先生便讲过,育子之术在于育长2,我不希望孩子是在打骂中长大的,我也不赞同棍棒底下出孝子,我想要他们健健康康地成长为能立德立功立言的人,可惜咱们村能好好教导孩子的大人没几个,所以我想开个稚学堂,把这些到了年龄的孩子都送进去一起学习,哥,嫂子,你们觉得呢?”
程天石觉得甚好,扭头和夫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