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绣,他就凶我。”
塔塔气得眼泪直流,彭盼水走过来将他拉进怀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柔声道:“不想绣就不绣,哭什么啊,爹爹那儿我去说。”
“我不……”塔塔咬着嘴巴想说什么,但最后却硬生生的转了话题,凶道,“谁叫他是你爹爹!”
言外之意很清楚,塔塔是为了彭盼水才忍受这些的,不然他可不给叶郎君面子。
彭盼水点头一一应下,回:“是是是,都是我的错,等镇里的房子修好以后咱们就搬走,不让你受气了好吗?”
听见这话塔塔的表情有些古怪,不清不楚地嘟囔着,然后转身去牵夏小曲的手。
“走,小郎君,我们去你家。”
程天石伸手拦了一下,夏小曲却比划着:“没事儿,我先带塔塔回去,你别担心。”
“天黑了,我送你们吧。”程天石实在有些担心塔塔那毛手毛脚的性子,彭盼水也清楚自己媳妇儿的脾气,开口,“行了,我们先送你们过去,天这么黑,磕着绊着可不得了。”
曲郎君才刚洗完碗,出门一看小外甥拉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儿又回来了,上前一瞧才发现是塔塔。
“怎么了这是?”
塔塔揉着眼睛扑到曲郎君怀里,毫无顾忌地放肆大哭。
“舅舅,叶郎君欺负我。”
他是个自来熟,来这儿的第一天就叫贺娘子嫂子,后来又改口叫曲郎君舅舅,俨然把自己当成夏小曲的弟弟了。
“舅舅,回屋说吧。”夏小曲比划着,担心塔塔的哭声太大招来附近的人。
曲郎君赶紧叫来贺娘子,两个人将塔塔和夏小曲都搀回了屋里,院里就剩下程天石和彭盼水,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去你家吗?”程天石问。
彭盼水心里烦,摸出烟叶点燃,回:“不去了,家里砸得稀巴烂,你去了没有落脚地,就在这儿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他都不用问,只看着程天石天黑了还带着自己的夫郎上门就知道是有事。
程天石点点头,伸手指了下旁边的石桌,道:“这边坐。”
贺娘子见他们要在这里谈事情,便去灶屋泡了壶茶,又装了些点心,一起给端出去了。
“谢谢嫂子。”程天石道。
“没事,你们慢慢聊,有事就叫我。”贺娘子说完都没敢看彭盼水,将托盘抱在怀里快步离开了。
程天石拿起杯子给彭盼水倒了茶水,放在他面前后道:“彭大哥,你看见我嫂子了吧,温柔能干。”
“是,贺娘子是个好人,可这事儿你跟我说干嘛呢,我都成亲了。”
彭盼水还记着当初曲郎君想撮合他俩的事呢,程天石笑了笑后回:“你那表哥也快三十了吧?”
“对,跟我同岁,快三十了……”彭盼水话说到一半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只用手势比划了两下,程天石没有回应,又问:“你那表哥人怎么样,他家里给他说亲事了吗?又或者他自己有没有相好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那表哥木头疙瘩一个,早些年谈过一个最后没成,他就一直不肯成亲,人挺不错的,也没啥不好的习惯,就是一个死心眼儿,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他都没处花去。”
话音落,程天石有些犹豫,“他这般痴情那人,只怕我嫂子会受委屈。”
彭盼水大手一挥,豪气道:“不会,他这人心眼实,干就是干,不干就是不干,如果他也同意这门亲事,那定然会对你家嫂子好的。”
“那他家里什么情况?”
程天石想,要打听就打听清楚,免得事情过了明面以后又说他家里不肯,那就麻烦了。
“他家里比较简单,我二舅舅和二舅娘都是善良的人,不会在意这个,两个表妹早就嫁人了,还有一个十九岁的弟弟,最近也在议亲,你若是担心贺娘子嫁过人他们不同意这事,那完全没必要,早几年开始他们就给我表哥介绍寡夫寡妇了,带娃的都不介意。”
彭盼水想了想,又道:“这事儿比较麻烦的就是我表哥,他这人太犟了,说不肯那就是不肯,你拿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不肯,明天我正好要去一趟镇里,到时候帮你探探他的口风。”
“那就多谢了。”
聊完以后程天石起身送他,贺娘子出来抱柴正好撞见,这会儿她也不好意思出去,便蹲下身子躲在了里边,隐隐约约地听见天石叮嘱彭盼水别走漏了风声。
“行,放心吧,我知道的,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表哥他确实太犟了,很有可能不同意。”
彭盼水说完朝屋里吼了一嗓子,“塔塔,走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