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好了,我会给你信,方便的时候一定回去看你们,顺带祭祖;你也可以到北京城找我。还有,一定早点给你爷爷添个重孙,让我抱上孙子,让你爷爷九泉之下安息。都记住了吗?”
本来,这些天大龙已经对宋江一肚子不满甚至痛恨。可眼下听了宋江这些话,特别是宋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那发颤的语气里有一股子凄惶和悲凉,大龙受此感染,心尖竟有震颤的感觉,鼻子也酸酸的,就重重的点了点头,应道:“唔,记住了,都记住了。您多保重,我不在您跟前,不能照顾您;您看不到我,也少生点气。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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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说罢,大龙两眼瞬间生热,差点就要喷出泪水,便急忙转身跑了出去。宋江紧闭着嘴,双眼定定地望着大龙的背影,喉结骨碌骨碌直滚动,眼圈也潮红起来。吴用特别叮嘱花荣,给大龙安排了一辆大型马车,并专门拔给他四匹马,两匹马拉车,水仙和二夫人,还有管家和老仆人坐马车。另两匹由大龙和云娘骑着当天就离开梁山,于次日中午回到了郓城县水堡乡宋家村。而铜锁、郑仁义、于飞虎等其他的弟兄,凡是有老婆孩子的,都是坐船出了梁山泊后,到前集村雇了马车坐着;没有老婆孩子的自己步行,第二天晚上才来到宋家村会齐。
大龙和云娘骑着马,谢小强当了一把车夫,赶着双马拉的马车,以最快速度往家赶。快到老家大门口的时候,大龙的心情就激动起来,打马快跑几步,下马一看,大门关得死死的;靠近了仔细一看,门锁锈迹斑斑,使劲一推,只听得咔咔直响。等马车也停下后,所有人都下了车。大龙就问管家和仆人:“你们跟着我爷爷走的时候,没带大门钥匙?”
二人被问得一愣,都傻傻地看着大龙直摇头。大龙便着急起来,再问二人:“你们没有钥匙,总该有开锁的办法吧?”
二人又摇头。几个人看着那把长满了锈的大铜锁,脸上顿时布满了愁云惨雾。谢小强说:“将军,这是铜锁,虽然长了锈,但坏不了,要是铁锁可就坏了。既然坏不了,就有办法打开。”
大龙就问:“那你有办法?有办法就快点打开嘛,还愣着干啥?”
谢小强却摇头说:“唉,我只是以前听家里老人这样说过,我也不会开锁呀。”
这时,已经有十多个村里人聚了过来。只听有人说:“哎呀,这不是太公的孙子吗?大海呀。大海回来了?”
那人说着话,就凑到大龙跟前,显得很是亲热却又十分好奇地问道。
大龙看了那人一眼,见那人穿得破破烂烂,脸上满是灰,也看不出年龄大小,但听口音感觉年龄不大。而跟他站在一起的几个成年人也都跟他穿得差不多破旧,只是脸上身上稍稍干净点。大龙霎时有点惶惑也有点纳闷:当年自己在老家的时候,没记得村里人这么穷酸呀,这是怎么回事?就回道:“啊,是啊,我是宋大海,不知你是......?”
那人大声回答说:“我呀,你不认得我。你在家的时候,我才不到十岁呢。可是说我哥你就认得。”
大龙一听来了兴趣:“你哥?你哥是谁,我认得他?”
那人就抬手指了指东面百十步开外的一座没有院子的破房子说:“你还记得那是谁家吗?”
大龙想都没想就回道:“当然记得,那是宋铁柱家嘛。”
那人便说:“啊对呀,铁柱是我大哥。我是老二,叫木柱,我还有个三弟叫石柱。那年你走了之后,我哥也跑了,不知跑哪里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过,我爹娘死的时候,我哥都没回来,我们找不到他,至今没有他的丁点消息。”
大龙一听,原来,铁柱家的人不知道铁柱是跟着自己跑了。他一时竟突然有点对不起铁柱家人的感觉,但又想:幸好他们不知道真相,要是知道,还不得骂死我?此时,只见谢小强对着大龙使眼色,显然也是听到铁柱的话题后作出的反应。只是大龙并没理解小强的意思,正要再问木柱点什么,就听他说:“你家这院子是官府封了的,你看,那封条都掉了,风吹日晒的都看不到了。那是你家太公跑了的时候,县里来官军封的。打那以后,谁也没进去过哩。连那后院的小门也封了。封门的时候,俺们都跟着看热闹来。你这回来,官府给你解封了?”
听到木柱这一问,大龙的脑子里瞬间便转了几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回来的太盲目太意外了,县里封了门,自然应该由县里下了解封令才能进去住,可他压根就没听到过什么解封的任何说法。当然,此前,他对此也没有常识,压根就不懂得。可现在人都回来了,后面还有那些弟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