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发冷，寒气顺着尾椎骨直冲脑门。

实力最强的长老已经死了，他们三个又会被怎么对待呢？身体上的控制被解除。

蓝企头皮发麻，求生欲让他直接跪倒在寒清冰眼前，额头贴着地面，忏悔之前的所作所为：“殿下，我本不想把你骗来此处，全是夜长老逼迫我的……”

“啧，”随凝冷不丁打断他的话，“怎么？把责任推到已经死了的人身上，你们宗主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随凝只觉得好笑，道貌岸然的样子哪里还有去银狐族时，在寒清冰面前正气凛然的姿态。

万剑宗的大弟子，就是这种作态。若是万剑宗宗主知道自己将宗门希望寄托到这人身上，会作何感想。

蓝企用力的摇头，挺直的腰板早已驼下，萎靡颓废的气息萦绕周身。

余下的两位长老拉不下直接求饶，面容一夕间苍老了数十岁。

“非我本意，我只是想让万剑宗更好，有什么错？”蓝企慌不择路的解释。

“蓝企。”清冷高贵的女子看不出情绪，平稳的声线让蓝企打了个激灵，“让万剑宗更好？”

蓝企唇齿颤抖。

“其实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你一心为万剑宗。”寒清冰闭上眼，幽深的目光被薄薄的眼皮盖住，不多时复又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