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他的跨院看下人走了没。”
火吻满意一笑:“这才是我认识的谢铭瑄!”
说罢便出了房门,穿过侧门,往梁英哲的东北跨院儿走去。
约莫过了两分钟,就见她气喘吁吁地再次跑进正房。
“都、都拿走了!”她缓了口气,重新组织语言,“那孙子的东西都拿走了,人也不见了。”
谢铭瑄点了点头,和她预料得一样。梁英哲是个谋而后动的人,这封辞职信既然递出来了,那该具体怎么做,想必他昨晚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此刻定然不会给她机会拦住他。
她抹了把脸,低声道:“让冯叔过来,我得和他谈谈。”
火吻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叹气道:“我知道你现在没什么心情应酬,可大年初一,我们城主府也不能把拜年的客人们都扫地出门吧,冯叔这会儿正被人围着,估计是分身乏术。”
“不着急,他什么时候能抽出身,什么时候过来就行。”
火吻点头:“那我先去前厅顶着,你自己呆会儿。”
“好。”
火吻放下心来,转身出了正房,从议事厅的后门去了前院儿。
她刚离开,正房的电话就响了。
灾变后科研院虽然发明了晶能电话,但因其造价昂贵,始终没能普及,整个南城除了必要的机关部门,也就谢铭瑄的城主府配了一台,因其用户实在太少,沟通成本也不低,即便是公事儿,也只有紧急情况下才会打电话沟通,所以响得并不频繁。
而谢铭瑄堂屋里的这一台,十次有七八次,都是周如海打来的。
这次也不例外。
“喂?”
“是我。”
谢铭瑄莞尔一笑:“猜到了。”
“怎么猜到的?”
不想显得他们南城人穷酸,谢铭瑄胡诌了个理由:“大概我能掐会算吧。”说完又觉得自己这理由找得过于扯淡,清了清嗓子道,“少帅有事儿吗? ”
“当然是祝你新年快乐,”周如海笑道,“本来想去城主府给你拜年的,可一大早就被堵在元帅府里了,我家老爷子命我好好招待客人,不给我机会出门儿,我刚掏个空进里屋打电话。”
二人平时讲电话,大抵还是说些公事儿,极少在电话中抱怨自己的情绪,这样的周如海她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有些好笑:“怎么好让少帅来给我拜年,今天我也被堵在家里了,等初二我去元帅府登门拜访。”
“真吗?”
“当然,我受军方颇多照拂,本来就应该是我登门拜年!”
“这个原因啊……”少帅似乎有一瞬间的失望,不过很快便掩饰了过去,“那我明天可等着你了!”
“成,一大早,城门一开我就去,”谢铭瑄信誓旦旦,“绝不让少帅多等!”
“好,”周如海笑了笑,“瑄瑄,新年快乐,希望明年……我们能有更多的合作。”
他有很多话想说,可他们此刻的关系,也只容许他客套地将话头停在这里了。
“新年快乐!”谢铭瑄也笑了,“等过完年,李雪金估计会迫不及待地将北都城之事提上最高会议,我们少不了要相互配合。”
她似乎全然没接收到他的弦外之音,周如海无奈:“说得也是。”
电话那头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元帅府的热灶全金城都抢着去烧,客人比城主府只多不少,他显然没有谢铭瑄这般任性地权利,匆匆道了句明天见,就挂了电话。
听着听筒传来的忙音,想到此刻周如海那张不苟言笑,一脸高冷的脸上可能会露出的匆忙表情,谢铭瑄不由得又笑了,在外他是军法严明,高高在上的少帅,但在她面前,他却很真实,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然而当她低下头,看到手中的辞职信时,笑意还未入眼底,便消弭于唇角。
无论如何,眼前的问题还是要先解决。
冯平踏入堂屋时,谢铭瑄拿着沓文件,正若有所思地翻阅着,他走过去一看,竟是份南城医院的名单和档案。
“冯叔,”谢铭瑄抬头,“你来了。”
冯平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观察着她的面色,小心道:“听火吻说,你和小梁分手了。”
谢铭瑄快速点了一下头,将手中的档案递了过去:“他已经搬走了,别的事情我倒不担心,只是他留了封辞职信,南城医院如今刚步入正轨,没有主事儿的人不行,您看一下,把谁提上来合适。”
冯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