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母亲想要说什么,却被父亲拉到一旁,江幼贻被围了起来,她也只好冷下心肠,一掌击出。
却猛然发现,这一掌毫无威力可言,软绵绵,轻易就被家族子弟给牵制住。
她的修为,竟跌到炼神三阶,这怎么可能?
江幼贻的双臂被人掰到身后,关节扭曲,疼痛异常,无力反抗,只得道:“父亲,我真的不喜欢历炎睿。”
“小侄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伯和叔叔一同过来,“这可是你亲口说要嫁的,事到如今又反悔,你让我们也很难做人的。”
江幼贻抿着唇,不愿多说,她抬脚用力踩向身后之人的脚背,后仰,用后脑重重一磕,那人吃疼下松开手。
得了自由,她一把夺剑。
即使修为没了,但她同商黎所学的剑法依旧在,几剑挑翻数人后破窗。
但守在外面的家族子弟却更多,江父动了真怒,追过来同江幼贻打作一团。
江幼贻的剑法明显更高一筹,行云流水,勾动天地之力,剑气纵横。
江父节节败退。
眼看就要把江父制服,不知哪里传来的铃铛声,入了耳,把她的识海搅得天翻地覆。
江幼贻捂着头,痛苦倒地,反被江父制服,他无视她的痛苦,命人将她五花大绑。
……
江幼贻的身躯漂浮在半空,被一层光圈困住,她的双目无神,好似一具空壳。
底下的历炎睿摇动手里的铃铛,每次一摇,江幼贻便多了一分木讷。
忽然,四周突发爆炸,历炎睿被引去目光,那爆炸的地方正巧都刻画了阵纹。
一回头,束缚住江幼贻的光圈消失,她人往下摔落,被现身的商黎接住,抱在怀里。
“贻儿?”
商黎看着江幼贻空洞的双目发愣,原本白皙的脸变得更苍白,她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亲昵之中带着点微颤的恐惧。
“贻儿?”又呼唤了几声,见人毫无反应,商黎便小心翼翼把人放下来。
本就代表着冷色的眸子,此刻仿佛被一层冰给盫住,回眸间,尽是杀意。
“你果然还活着。”历炎睿笑了笑。
这般笑容,在商黎看来极其刺眼,她冷声说:“我是否活着,与你无关,把铃铛交给我,可饶你一命。”
历炎睿低着头,从始至终,他都明白是自己一厢情愿,却仍旧情不自禁,他笑,只是欣慰她还安好。
商黎见他不动,一步踏出便到了历炎睿身边,可还不待她夺取铃铛,忽然感觉身后一寒,下意识便侧身避开。
锋利的剑从她颈侧划过,几缕发丝顺着风飘到地上。
“贻儿?”
江幼贻手持利剑,挡在历炎睿身前,双目依旧无彩,见到她变成这样,商黎紧了紧双手。
她试着靠近一步。
江幼贻便毫不留情对她刀剑相向,每一剑都往致命部位刺,烈火燃烧,一剑劈出一片火海。
火焰疯狂吞噬树木。
商黎独身在火海中,炽热的温度令她的冷肤染上红霞,江幼贻步步紧逼,她步步往后退。
本来可以用强硬的手段制服江幼贻,可她心疼,不想到伤对方分毫。
商黎把江幼贻往远处引,而后一步跨越,眨眼又把江幼贻甩开。
历炎睿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摄魂铃就被商黎夺取,接着就被一股力道束缚。
他一口气都来不及换,就被勒断一根肋骨,疼得他直抽气,越抽越疼。
江幼贻追了过来,商黎轻轻摇晃铃铛,她乖乖停住脚步,宛若木头杵着。
身后的火焰还在燃烧,甚至向四处蔓延,商黎一挥袖,天空聚集乌云,下起了雪。
雪花极冷,在触及到火焰后将其压制,不一会,一片天地就被白雪盖住,熄灭了火焰。
商黎摸了摸江幼贻的手,确认人没有被伤到方才松口气。
她又试着摇铃铛,但是江幼贻还是没有反应。
“没用的,她的魂魄被摄魂铃拘着,我也不知该如何解开。”老者只教他如何用,却没有教他如何解。
商黎回身看着他。
历炎睿的目光充满柔情,却叫商黎倍感不适,她压抑心中怒意,哑着嗓音问:“贻儿可曾害过你?”
历炎睿被问住了,随后摇头。
“她可曾帮过你?”
历炎睿低着头,不知该如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