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修身西裤作着持续斗争。他自作主张地下了车窗,想放些风进来?醒神。
“关?窗。”安霁月简短命令道。
“什么?”他以为自己没听清。
“关?窗。系好安全带。”她重复了一遍,恢复平静的声音短促有力。
陆烨关?窗的速度慢了些,冰川蓝白的车身起步时扬起疾风钻进车里,刚刚被他揉乱的长发哗地在安霁月脑后扬起,像一扇平地而起的海浪。
安霁月的脸上坦然从容,即使粉唇微肿,眼若春水,她依然神色明朗,一如往常。
“是要?,回家么?”他已?经漾开笑意,明知故问。
“没错。”安霁月冷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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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回家,其实仍然在路上耽误了许久。
她践行承诺,当真载着他从漓江东岸兜风开到?西岸,顶着已?经有些晒的正午艳阳,满世界地炫耀着自己车里有位大放异彩的金融圈新秀。
白皙的面?孔上始终落着淡淡的红晕,不知是被毒日头晒的,还是某些不为人知的欲望始终未能消退。
期间陆烨还接到?了几个工作电话,无一例外是有意向参与?本?轮公开认购的资方代表,说是上午在启动会路演上对他印象深刻,希望他能与?自家的最终决策人再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