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细绳绞在一起,跟她的心一样凌乱。
这人就站在她跟前,安安静静看着她系鞋带,一种无形的凝视压着她,令她有些透不过气。
终于系好鞋带,她站起身,特别诚恳地说:“真的不用送了,我想自己走走透口气。”
说完拉开门,走廊的灯应声而亮。这时修泉从身后伸出手,搭在她手上,拉回门,昏黄的灯光骤然消失。
她回过头看他,用眼神问他还有什么事?
“你怎么了?”
她躲开眼神,装模作样地用很无辜的腔调说:“没怎么啊,你送到门口就好了,别跟我客气。”
“客气的是谁?”
奚涓盯着覆在自己手上的温热干燥的手掌,那么宽大,可以整个将她握住。
他执着于将自己当成一把伞,为她遮风挡雨。
“对我,你不需要有那么多想法,你可以随便利用我。只要别再离开我,让我一直在你身边。”
对于这样一个可以精准拿捏住你七寸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奚涓所有的小情绪小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仰起头注视着他,他也看着她,既怜惜又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