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可是曲隆好像总是这样恭恭敬敬,不咸不淡, 只把自己当主人供奉。莫天权也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对待他。
或者说,不明白曲隆希望自己如何对待他。
莫天权恍然,被突如其来的想法伤了一瞬。
——或许, 在曲隆心里, 自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主子。
即是说, 他是曲隆心目中最特别的存在,却也是最不特别的存在。曲隆可以为他而死,却绝不会为他奉上自己的爱。
他只愿做掌中长刀坚盾,不愿做怀里软玉温香。
“原来……我在你心里,并不是最特别的?”莫天权扯了一下嘴角,不确定的问:“原来,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在很认真的说,都认为我肯定会这样做?因为你觉得我肯定是一个威严冷漠的主子?”
莫天权的重点落在“主子”,而曲隆的重点听到“威严冷漠”。
曲隆愣了,此刻他才惊觉:他好像是常常忘了,现在的主上,和前世的主上,并不相同。
他曾经想过将两者分开而论的。
但是这么多年,主上有些地方变了,可有些地方从未变过。那些无言沉默时垂下的长睫、听见六界时带着好奇与野心的眸、看见自己时眼中闪烁的光,都太像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