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却见老太妃猛的挥起手,重重地扇了我一个耳光。
从不知道,这一向吃斋念佛的老太妃力气竟然这么大。
这一耳光下去,扇的我眼冒金星,耳道仿佛钻进了千万只蜜蜂般嗡嗡作响,鲜血更是不要钱似的顺着嘴角汩汩流下。
天啊,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她一老太太要对我下此毒手呢?
就算之前这老太太对我动过杀机时,她也只是想想而己,并没有付诸于实际行动啊!
如今她不仅仅行动了,而且竟然亲自出马,亲自扇我耳光!
早知如此,当初在三皇子府邸时,我就不该对她那般照顾,就应该让她继续像狗一样被人囚着。
“贱人!”老太妃将那一口稀疏的小白牙磨的吱吱作响,仿佛恨不能将我骨头都给磨成粉末,“别以为有流风护着你,老婆子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我恨啊,我真的好恨啊!如果不是当初我眼神不好使,让你这祸水混进镇南王府,我们镇南王府又怎么会有后来的飞天横祸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镇南王府的飞天横祸,明明就是他们老段家功高盖主,震慑到了那皇帝佬儿的罢了,和我这根杂草又有半毛钱关系?
“太妃,东西可以乱吃,乱可不能乱说!”我重重地咳嗽着,满腔怒火地向老太妃看去,“镇南王府一事,与我何干?”
痛,真的好痛啊!
每咳嗽一下,都会重重地牵扯到我后背的伤口。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我苦不堪言,恨不能直接回娘胎再投胎转世一回。
“你还敢说和你没关系?”老太妃伸出手指,指着我鼻尖破口大骂,“难道你不是段南风那禽兽的眼线?”
眼线?
她是不是疯了,竟然说我是三皇子的眼线?
人家三皇子聪明绝顶,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他怎么会选我这种愚笨的丫头做眼线?
再看看那个深藏不露的听雪,那才是眼线的正确打开方式好不好?
“在污蔑我之前,麻烦老太妃先拿出证据!”我眼睛一红,没好气地冲她怒吼着。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我明明是他们老段家的救命恩人啊,他们怎么可以诬赖我是三皇子的眼线?
眼线?
他们见过这么傻的眼线吗?
见过这种连命都可以给交给他们老段家的眼线吗?
“证据?”老太妃眼底猩红一片,发疯追着的咆哮着,“你还好意思要证据?”
“想要证据是吗?那晚的刺客现在还在天牢关着呢,他亲口承认,他是段南风的人,承认自己清楚得知流风出宫路线的消息,是你这贱人透露给他的!”
一听这话,我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整个人都是懵的。
显然,是有人意欲我于死地!
可是,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我和世子爷出宫游玩也不过是临时起意,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到底是谁将这消息透露给了那刺客呢。
难道说,世子爷身边之人还有三皇子的眼线?
一想到这儿,我吓的脸都白了。
如果世子爷身边真有眼线的话,那么他岂不就危险了?
怪我,都怪我!
好好的肉包子不吃,没事非得出宫玩什么约会啊!
老太妃实在是太愤怒了,她一边骂着,一边又挥起手,试图去打我的脸。
大概是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亦或许是坐着轮椅不方便的缘故,她向前倾斜着身体试图扇我时,竟然一头摔倒在地。
那老嬷嬷一看,吓的失声尖叫起来。
“老太妃,你没事吧?”那老嬷嬷七手八脚的将老太妃扶起,一脸担心地问。
虽然己贵为太皇太后,可镇南王府这些老人们实在是太笨了,直到现在还没把称呼给改过来,依旧称她为老太妃。
对此,老太妃也不堪在意,甚至还挺喜欢昔日这个称呼的。
老太妃这一下子摔的可不轻,就连额头都撞出一块淤青,原本梳理的整齐的头发也都乱了。
“我没事。”老太妃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我鼻子怒吼着,“来人,将这贱人给我拖出去沉潭!”
一听这话,老嬷嬷不由的有些为难了。
她有些害怕地看了我一眼,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可是……可是爷会生气的。”
不提世子爷也罢,一听起世子爷,老太妃眼底那抹红越发的妖艳了起来:“就算他段流风是天子又如何?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