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服老是不行了。
想当初跟着某人逃亡时,那可不是吹,本姑娘的腿脚那可绝对是杠杠的。
不管是爬山还是越岭,本姑娘眉头都不用皱一下,绝对能跟的上大部队的进度,从未给任何人拖过后腿。
可自从被三皇子带回京城后,我就成了笼中的金丝雀,就连穿了一个月的鞋子的鞋底,乍看起来还跟新的似的,连点磨损都没有。
世子爷回来后,他把我带进了皇宫,我脚下的鞋磨损程度更加轻了。
倒不是我这人有多懒,而是实在不敢多走一步啊。
毕竟在这种鬼地方,只要稍微有什么差池,我的颈上人头就可能不保。
可奇怪的是,某人当了皇帝之后走路似乎比我更少了啊,毕竟他出行时经常坐着软轿的,哪里用得上他亲自走路呢。可为什么此时他的身手依旧敏捷的很,宛若一只调皮的猴子在人群中穿梭着。
看来,想凭体力追上某人,那基本是没戏了。
此时,我只剩下了智取这一条路。
可论智商,我压根就不是他和三皇子之流的对手啊!
这对远房堂兄弟,只要动一动小手指,就足以将我智商给彻底辗压。
可如果不智取的话,那我岂不是就得向某人乖乖认输?
不,这可不行,我阿藜可不是个轻易认输的女人!
想到这儿,我眼睛滴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于是,我“哎哟”一声,随即脚下一歪,直接摔倒在地。
这里人来人往的,想必那独苗苗看不出我这是假摔吧。
我就不信了,我都摔倒在地了,他还好意思不前来扶我。
想当年逃亡时,见我脚上有伤,世子爷可都是亲自弯下腰背着我呢。
见我摔倒,身边的人们吓的立刻后退几步,一脸警惕地向我看去,一副唯恐被我赖上的模样。
天啊,难道我阿藜长的就那么像个坏人?
众目睽睽之下,我就这样傻傻地坐在地上,那简直是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可是,我家世子爷呢?
我都在地上坐了大半天了,再坐下去,我都严重怀疑自己真的能化成一根杂草在此落地生根了,可他却依旧没有过来。
难不成,他并没有上当?
可恶,就算是没上当,他好歹也得过来扶我一把啊,毕竟我可是个女人啊,不管怎么样他也得给我个台阶下啊。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一点都不知道惜玉怜香,难怪他到现在都是只单身汪!
想到这儿,我不禁又羞又愤,晶莹的泪珠在眼底隐隐打转儿。
我暗暗发誓,等三皇子离开京城后,我绝对第一时间离开皇宫,再也不多做片刻停留!
留下做什么?
留下等着让他把我给活活气死啊!
我正在那胡思乱想呢,人群里突然传出“噗”的一声笑声。
我目光一紧,立刻寻着笑声看去。
那人一惊,立刻退到人群最后。
可即便如此,我也看清楚了他的脸。
小样儿,即便换了衣裳,本姑娘也认得你!
那个嘲笑我的人,分明就是世子爷带的暗卫里其中的一个!
看来,他应该是看穿了我的小把戏,一时忍不住才笑了起来。
算了,没人扶就没人扶吧,我阿藜自己起来!
就算没有男人,我照样可以活的很精彩。
我一咬牙,刚从地上爬起,却见一人猛的从人群中冲出,死死将我抱紧。
那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力度更是大到恐怖,竟然将准备站起来的我给再度扑倒在地。
这一摔,那可真是疼啊!
天啊,我的老腰啊,它会不会断了啊!
可恶,这人倒底是谁呢,他到底想做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难不成,他想劫色?
大晚上的,他应该没看清楚我的脸吧。
只要看清楚我的脸,我有十足的把握确定,再不堪的登徒浪子也一定会变成柳下惠的。
“阿藜,你没事吧?”我正试图让那人看清楚自己这张大黑脸,耳畔却传来一个紧张的声音。
靠,竟然是他?
我果然老了,别说腿脚不利索了,竟然连眼神也不好了,嗅觉也退化了,竟然没发现抱着自己的登徒浪子是我家世子爷!
一听到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我越发的委屈了起来。
“疼,真的好疼!”我嘴一撇,嘤嘤地哭了起来,“我摔了半天了,你怎么才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