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独苗苗凭什么拿呢?
就算这些布料曾是他的,可既然已经赠送于我,那么就属于我的了啊,我自然可以随意处置的。
一听这话,世子爷那张原本涨的红红的小脸立刻惨白一片。
他咬牙那口锋利的小白牙,每个字仿佛都在齿缝里磨了一遍,恶狠狠地说:“你说凭什么?爷和你自幼一起长大,都没见你一针一线的。现在倒好,长本事了,都能给其他男人做衣裳了?”
“你说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给他守节,终生不嫁?”
我是想过终生不嫁,可却从未想过替谁守节。
嫁不了自己真心爱的男人,那我为什么要结婚?
没有感情的婚姻,我不要。
不过,他确定我没给他一针一线?
线是没给,可刚才那数百针扎谁身上了?
“得了吧,我做的东西你还会要?”我一边说着,一边翻着白眼,“谁还不了解谁呢?小时候,就因为衣服上的针角略微大了那么一点点,你就直接将衣服扔到院子里。你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就我这针线,你确定你能看得上?”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可不认为自己这手针线活能拿的出手。
世子爷听了,小脸煞白。
他咬着牙,吞吞吐吐地说:“你……你都没给过,怎么知道爷不要?再说了,要不要是爷的事情,反正你没给!”
“既然明知道给了也不会要,那我为什么还做那些无用功?”我反驳道。
皇帝又怎么了,皇帝就能勉强别人给他送礼了?
再说了,宫里尚衣局那些人又不是吃闲饭的,难道他的衣服还得我亲自动手?
可三皇子却不一样了。
如今他身陷囹圄,时日不多,如果我不管他的话,恐怕真的没人会管他了。
至于当初那对拼死纠缠他的薛林二姝,这时候不落井下石,恐怕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谁说爷不要的!”世子爷急了,不由的抬高了声音,“有本事你马上给爷做个,看爷到底要不要?”
这无赖,就差直接下旨让我做了。
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纠结这个。
难道,尚衣局绣娘们的针线活差到这种地步,世子爷都沦落到向我求助的地步?
本想拒绝,可看某人那生气的样子,我又不忍心拒绝。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丧失了怼他的勇气。
我想了想,勉强点了下头。
见我点头,世子爷立刻高兴起来了,宛若得了糖果的孩子般心满意足。
他腆着那张俊脸,厚着脸皮凑到我面前:“那个,爷想要全套。不管是亵衣还是披风,爷都要。”
“对了,爷还要个香囊……”
某人扳着手指,极不要脸的开始数着。
“你一大男人,没事带什么香囊?”一听他要那么多的东西,我立刻恼了。
可恶,他把我当什么了?
给三皇子做个最简单的长袍,我这两只手都已经被扎成了蜂窝了。如果让再我做那些东西,这两只黑手能不能保的住恐怕都是个未知数。
“男人怎么就不能带香囊了?”世子爷瞪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本正经地反驳道,“当初在镇南王府时,爷哪天不带这个?”
一听在镇南王府时的事,我心底立刻涌起一抹莫名的邪火。
小样儿,难不成他以为我忘记了?
当年,他的香囊鞋袜之类,可都是出自于后院那些漂亮丫头们之手。
为了爬床,那些丫头们也是不择手段,竟然在某人的香囊上都绣上了鸳鸯戏水,就差把他给直接扑倒,吃干抹净了。
“当初谁给你做的,你就找谁去!”我头一扭,没好气地说。
听雪和弄雨虽然没了,可被关押在天牢里那些漂亮丫头们却活的好好的。
虽然世子爷没带她们进宫,可不也把她们安置在镇南王府吗?
相比之下,在镇南王府的小日子可远比在皇宫舒服多了,至少不用每天下跪,更不用天天看别人的脸色。
见我生气,世子爷目光竟然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伸出那白皙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长发,似笑非笑地说:“吃醋了?”
我脸微微一烫,一把将他的手打掉:“想的美!”
吃醋又怎么了?
难道我没资格吃醋?
毕竟那些丫头们在纷纷为爬床而努力的时候,我还是某人名媒正娶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