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的快要滴出水来:
“可是!可是……我想去嘛……我想快一点见到妈咪,求求你惹~”
白檀到底还是招架不住她的“可是”, 只能摇旗投降:
“好~回来时妈妈给王姨打电话, 你一听到电话就下去接妈妈好不好?”
小铃铛这才堪堪露出笑模样。
白檀考虑了一路,霍泱到底要和他说什么呢, 如果是工作的事发个通知就好, 还要他亲自上门……
他摸了摸胸口,悬空跳跃的心脏在空荡的胸腔里跳出了回音。
到了霍泱家后,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白檀在他家门口踌躇半天,心不安气不顺地按下了门铃。
轰——
门开了, 是被人猛地拽开的,拨动着风声短暂回响。
“霍老……”
白檀连称呼都没说完就被霍泱拽进了屋子。
霍泱人高马大力气足,任是再来三个他也不是对手。
“干嘛啊。”白檀被他拽着一路上了楼。
霍泱一声不发, 眼底黑沉沉一片。
他粗鲁地推开卧室门, 不由分说拽着白檀的手把他扔床上。
白檀骂道“你疯了”,双手撑着身体往上起。
下一秒, 骨肉的重量齐齐压下来,白檀坐起来的身体又被压了回去。下巴忽然被人捏住了,嘴唇上落下重重的咬噬感,疯狂汲取着他的意识。
“你叫我来就是……”
他挣扎着推开霍泱,话没说话,再次被以唇封缄。
侵略性的吻如狂风暴雨,身上的衣服也被用力撕扯着。
白檀明明可以拒绝的,或许也有几率挣扎逃走,但一念之差又被人剥了个精光。
“放……放开。”强烈的挣扎变成了欲拒还迎的调.情一般。
白檀确定,他就是个只会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管开始多么信念坚定,只要霍泱稍微动动手指便理智全失,只能随着本能走。
忽然,小腹处传来一阵温热且发痒的触感。
他勉强抬起头一看——
霍泱没有了先前剧烈的冲击,垂着眼眸亲吻着他肚子上的横切刀口,温柔又有一丝疼惜。
白檀身体一颤,下意识蜷缩起来。
却在更猛烈地冲击下发出了甜腻又气息不稳的一声轻呼,急促地吞吐着嘴边仅剩的一丝氧气。
脸边的床铺忽然落下两只手,重重压下去,带着他的脑袋一并往下沉了沉。
霍泱停下了。
“我问你。”他的声音很冷,像南极永久不化的冻土层。
白檀双目涣散,无意识地“嗯”了声。
“小铃铛是我女儿对不对。”
嗡的一声,白檀脑海中紧绷了多年的那根弦悄悄断开了。
后背炸开密密麻麻的寒意,顺着每一处毛孔疯狂入侵。
手指无法自控地颤抖着。
霍泱感受到身下人的身体骤然紧绷,夹的他有点痛,不由地皱了皱眉。
不需要白檀回答什么,通过他的表现霍泱已经得到了答案。
白檀凭借本能反驳道:
“你在说什么,小铃铛是我女儿。”
话音刚落,腹部的刀疤被滚烫的大手按住了。
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垂视着他,像是对他说谎的不满。
“我知道,小铃铛是你生的。”霍泱的脸压下去,轻咬了下白檀的嘴唇,“也是我的女儿。”
一句话,白檀再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双眼几乎要睁到极致,千万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冲击着眼眶渐渐泛红。
他抬手捂住眼睛,头别向一边:
“你真的疯了,我生的?我怎么生,用什么生。你要草就草啊,别跟我玩这种情趣,没意思。”
说着,泪水透过指缝溢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进耳朵眼。
就像当时背井离乡逃到英国,怀着小铃铛不知所措的痛苦感觉再次袭来。
白檀甚至已经预料到霍泱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没想到你这么恶心,是个畸形,难怪只要我勾勾手指你就在我身下喘.息不停,是不是畸形都像你这样,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只会随着他人沉沦。
或者像三年前他对傅明晟说的那样:
我只是和你玩玩,没让你连孩子都生给我,你要吓死我么。
白檀紧紧咬着下唇,很后悔,今天不该来的。
果然就像大师说得那样,是非都在一念之间。
罢了,罢了,事到如此,日子还要继续过,只要这个人别伤害他的小铃铛。
但也要先发泄过再说。
白檀捂着眼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