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起身,理了理衣袍,出了小楼。
瓦舍里正在表演,没人理他,推门而出,一个没穿裤子的小孩正在柏树下撒尿,一泡尿撒完,小孩正要跑开,却被突起于地面的树根绊了,摔了个狗吃屎。
那是棵记仇的柏树……不对,那小孩看似摔得狠,却没哭,许是被那柏树护了一下,毕竟尿是好尿,异类与人的思维总是不同的。
更可能的情况是,柏树什么都没做。
“你在做什么?”
忽听得一声问,顾经年回过头,发现裴念不知何时已在他的身后。
“回缉事,我没做什么。”
裴念再次打量了他微乱的头发,并不整齐的衣襟,微微蹙眉,低声道:“我查……”
“缉事,小心鸟雀。”
顾经年不想在柏树下与她议论这些,拉过她,往远处走去。
“我还不需你提醒,机密之事我自不会说。”裴念不领情,淡淡道:“或是你怕有别的话被凤娘听到?”
“是我多虑了。”顾经年不与她争辩。
“再随我去趟崇经书院。”裴念道,“我竟然才留意,刘衡年少时曾在崇经书院求学。”
“是吗?”
顾经年当即想到凤娘所说的,笼主、禇丹青也都是崇经书院的弟子,那么,这些人或许还与师门有某种关联。
“你在惊讶什么?”裴念敏锐捕捉到了顾经年的失神。
“有些怀念书院了。”
“走吧。”
瓦舍阁楼上的窗户被推开,凤娘倚窗而立,看着逐渐走远的一对人儿,心底忽生起了一丝茫然,问自己为何就相信顾经年会一起走呢?
他甚至都不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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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