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宝宝嗯嗯嗯地指点小脑袋,“是呀是呀,做给外人看,让外人以为自己是管不住孩子,不是不想管。~x?h·u/l_i-a\n,.+c/o′m_”
“这样,外人就不会怪他啦。”
桑叶笑着打趣道,“木平平,你看宝宝都比你懂得多。”
木平平并未生气或者不满,笑眯眯地说道,“那是,我妹妹可厉害了。”
木宝宝更骄傲了。
若是她的身后有条小尾巴,怕是摇得飞起。
花韵几人也笑。
桑叶掩唇轻咳一声,将话题拉了回来,“宝宝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姓徐的是做给上面的人看的。”
“在很多时候,百姓如何看到一个知府是没多大用的,只要上面的人觉得这人可用就行。”
“姓徐的做出这副样子,又有一定的实绩,上面那些与董川交好的朝臣,自会帮姓徐的一把。”
“至于董氏和徐亚见是好是坏,自有董川操心,不是吗?”
这下,木平平已然全明白了,感慨道,“这人的心思还真是多,也亏得他能一边装好人,一边想这么多。”
桑叶淡声道,“当官的都要多想,都得聪明点儿。”
“倒不是有害人之心,而是你没有害人之心,不代表别人没有害人之心。”
木平平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我们在村里,也遇到过类似的人。`咸*鱼+墈.书′蛧′ .追*罪¨芯·章~結′”
“我们没招惹他,他便想着要害我们。”
木宝宝道,“这种人可坏啦。”
“我奶说过,有些人的家里一团糟,却总盯着别人家,还成天插手别人家的事。”
忽然,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
又下雨了。
桑叶从暗阁里拿出披风,给木宝宝系上:“这个天在冷了,自己都多注意点儿,不要晚上贪凉还用冰盆。”
“特别是花二少爷和上官少爷,你俩晚上总爱用冰盆。这都什么天了,还在用冰盆。”
木宝宝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看二师兄三师兄,“你俩怎么能这样?伤寒了怎么办?你俩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要是你俩再这样,我要向师父告状啦。”
花韵和上官全连连求饶,保证不会再这样做了。
他们正值年轻,是最不怕冷的年纪。
这个天对旁人来说有点儿凉了,可对他们来说还有些热,因此晚上他们才会用冰盆。
木宝宝不太相信,“二师兄,三师兄,我会让人盯着你们的。”
“若你们没办到,我就跟师父告状,让师父派大师兄来收拾你们。!微¢趣′暁!说^ ·勉,肺+阅·毒?”
花韵和上官全苦着脸,他们一点儿也不想见到大师兄。
比起师父来,大师兄还更难搞一些。
“宝宝,我保证不会再这样做的,你相信我。”
“小师妹,我不是你最爱的三师兄了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木宝宝皱着小鼻子哼了哼,“你们不听话,我肯定要这样做的。”
花韵和上官全对看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苦笑,自家的小师妹是为他们好,只能宠着了。
木宝宝一行人在各地行走,可能今天在这里,明天就在那里了。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欣赏下风景,时不时吃点儿好吃的,时不时在这里逛一逛。
更多的,是惩治贪官污吏。
夏天的尾巴彻底过去,秋天已是露出了脑袋,将树叶和草木一点点地染黄。
一片片的树叶缓缓地落在地上,成为了众多枯叶中的一员。
天气越发地冷了,秋天也渐渐地远去。
冬天探头探脑的出现了,带来了一阵阵的寒意,也吹落了树桠上仅剩的树叶。
第一场雪落下来了,银装素裹了整个世界。
春天又紧接着来了……
到了木宝宝八岁那一年的秋末,他们一行人终于回到了融都。
此时的木宝宝已是一个小姑娘了。
她趴在马车窗户那,伸着脑袋往外看熟悉却有点儿陌生的融都街道,闻着空气中的香味。
“大哥哥,我们要先找个地方吃饭吗?”她回头看着桑叶,揉了揉自己饿扁的肚子。
几年的磨炼和成长,已是让桑叶长成了一个成熟且温润的男人,举手投足间有着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