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实和邓大夫听到这话,都有些感慨。
“权力和地位,是真的很容易让人迷失自我。”
“是啊。就拿我程家来说,最开始是多清正的人,后来……在权力和地位的腐蚀下,变得那般肮脏和不堪。”
邓大夫活了几十年,见过太多太多因为权力和地位迷失自我的人。
“说实话,能坚守本心到最后的,是极少数的人。”
“大多数的人,都会因权力和地位有所改变,只是看改变得多少罢了。”
程子实道,“是啊。”
“只要不踩到底线,不做不该做的事,是没多大关系的。”
要让一个人从头到尾坚守本心,不做点儿私心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再正直的人,都有私心。
邓大夫请郑星光继续,“和王妃做了多少事?”
郑星光虽是小,见过的却不少,毕竟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有的是人巴结讨好他。
“和王妃在暗中收买朝臣,意图谋害太子等人,好让和王能有机会登上皇位。”
在历史上,是有弟弟继承兄长的皇位的。
这种情况很少。
邓大夫嘲讽道,“和王妃可真有野心。”
“假如,太子等皇子真全出事了,那也轮不到和王。”
程子实嗯了一声,“和王无论是哪方面,都不是皇位的最佳人选。”
邓大夫讥嘲道,“便是和王妃在暗中联络朝臣,也不会成功的。”
“太子等皇子一旦出事,皇上是必定会严查的。”
郑星光道,“这次皇帝叔叔能这么快查清楚,多亏了和王妃太自以为是了点儿,很多事没扫清尾巴。”
他的小脸上满是厌恶,“和王妃这几年害了不少的人,连绑架我的事,都有她的手笔。”
只因,皇帝叔叔特别偏宠他。
和王妃担心她家的皇位,会落在他的头上,便撺掇了母亲的情敌,做出了绑架他的事,想让他死在外面。
程子实和邓大夫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自大狂妄到和王妃这地步,也是一种“才能”了。
“皇上是如何处置和王府的?”邓大夫问道。
郑星光道,“和王满门抄家流放。”
“皇帝叔叔特意下旨,不准优待和王夫妻俩。”
“流放比起砍头来,可是要痛苦得多。”
他听说过流放,一路上相当的痛苦。
对和王夫妻那种,从小养尊处优的人来说,这比杀了他们要痛苦得多。
邓大夫和程子实觉得这个惩罚不错。
若是一刀砍了和王夫妻,那多便宜了他们啊。
和王夫妻做了这么多的坏事,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得让他们好好的受点儿苦才行。
“灾民的事算是解决了。”邓大夫呼出一口气,脸上有了笑意,“接下来,就是看木家人愿不愿意搬到融都去了。”
程子实道,“我看这事,难。”
“不能怪木家不会把握住机会,一个普通人突然有了这样的机遇,会担心是正常。”
邓大夫道,“要是让木家和孩子们分开,又不太好。”
郑星光有点儿急了,“程先生,邓大夫,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我总不能经常往杏子村跑啊。”
他很委屈,好不容易有个好朋友,却是离得这么远。
邓大夫和程子实觉得好笑,郑世子果然还是个孩子,在这些事上考虑得更多的,是如何能和自己的小伙伴一块玩。
“这件事不好解决。”邓大夫实话实说,“木家长辈在村里生活了几十年,思维已是固定,且他们天然地对上层的人害怕。”
“若是不要他们跟着到融都,他们必定会担心的,且宝宝他们是不会愿意和家里人分开的。”
郑星光委屈巴巴,“一起搬到融都多好啊。”
“有我护着木家,整个融都没谁敢对木家做任何事的。”
邓大夫能理解他,“郑世子,问题的症结不是在这里。”
“说实话,郑世子能保护木家到什么时候?”
“再说了,那些阴暗的手段,郑世子是清楚的。”
程子实接过话茬,“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郑世子越是护着木家人,融都的那些人便会越想着方害木家人的。”
“总有那么一些人见不得他人好,容不得他人踩在自己的头上。”
郑星光叹气,“那该如何是好?”
“我是真的很希望,宝宝他们一家能到融都住。”